薛牧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床單被子都是素雅的月白,散發著陽光曬過的清新香味,又隱隱帶著一縷很熟悉的清香。
是薛清秋身上的清香。
這是她的床。
屋子裏不暗,四周竟然是夜明珠點綴著,柔柔的幽光散發,帶著朦朧神秘的美感。
轉頭看去,果然看見薛清秋坐在窗邊,安靜地透過窗子看向外麵的月亮。神情沒有了典禮時的嚴肅,沒有了逼他練功的冷冽,隻剩下一縷惆悵,看上去很文青很資。
隻不過她的衣飾把這份文青資氣息破壞殆盡,剩下的隻有妖嬈誘惑。因為那不再是白的盛裝長裙,而是貼身衣——別稱肚兜。粉腿玉臂肆無忌憚地裸露在外,比月色還白,比夜明珠還美。
他是第一次見到薛清秋裸露的軀體。平時她都是穿得相對嚴實的,就連劉婉兮那種宮裝露出的胸脯白皙,對她而言都難得一見,更別提合歡宗那種暴露了。細想起來,她平時這種相對保守的裝扮,不知道是表示星月宗與合歡宗的絕對不同,還是表示與往昔妖女形態的一種割裂。
但在此刻,還是在薛牧麵前很隨意地裸露著,絲毫不介意他的打量——她明知道薛牧醒了,以她的神識,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
她盈盈轉頭,對上了薛牧的眼神。
對視了一陣,薛牧冷冷開口:“給福利?吊著做事?”
薛清秋眼裏的難過一閃即逝,輕聲道:“我剛才也睡了片刻,不過剛醒。在自己寢室自然這麼穿,反正被你看見……也沒什麼。”
頓了頓,搶在薛牧開口前,先道:“藺無涯的事你提醒得對,是我犯了經驗錯誤,今後會留神的。”
對付薛牧很容易,你一軟,他也就軟。連夏侯荻都看準了他的這個特點,薛清秋豈會不知?
果然這招對付薛牧百試百靈,本來想要開口罵人的,又生生吞了回去,罵人的話變成了一聲冷哼:“去拿塊搓衣板來!”
薛清秋失笑道:“你要跪?”
“是你跪!”
“我是你姐姐誒。”
“反正都是我薛家人,一個家法!”
薛清秋帶著一臉無奈的神情,盈盈起身,坐到床邊。俯下身來,在他額頭輕輕一吻:“好啦,別生氣,是姐姐不對。”
這樣俯下身,那胸前的柔軟就墜在薛牧胸口上遊蕩,軟軟的,綿綿的,薛牧把目光下移,就能輕鬆通過肚兜上方看見所有的春光,跟沒穿差不多了,完美無瑕的形狀和頂端粉色的暈,看得薛牧目不轉睛。
薛清秋知道他在看,卻也不在意,反而膩聲問著:“好看麼?”
“好看。”
“想摸麼?”
薛牧不話,直接摸了上去。誰洞虛強者多強韌,這摸著一樣柔軟,而且還比普通人更有彈性,非常舒服。
薛清秋軟語呢喃:“這樣也是薛家人對不對?”
“哼……”
“還想不想更深入點?”
“……”
薛清秋卻站起身來,冷下了臉:“想深入點就繼續練功,今教你最基本的武技。”
薛牧頓時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薛清秋不為所動,拉著他起身,一團衣服丟進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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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低武世界,武技的鍛煉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光是下盤站樁基本功就不是薛牧的年紀開始能練好的了。一劍刺出,如何手穩、如何精準,都是要日積月累的苦練。更複雜的招式,拆招破招,更要無數的戰鬥經驗才能形成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