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劍璃沒有回答,在場的人倒都很習慣,她就是這樣淡漠的人,不曉人情,故而才會導致很多人看她不順眼。產生排擠和疏遠不光是因為藺無涯當時放人得罪了各家宗主,也不僅僅因為嫉妒心,她自己不怎麼會做人也是一個重要方麵。
薛牧及時做了發言擔當:“二位也是爽快磊落之人,不像某些人有錯不認,扭扭捏捏。既然如此,慕某代舍妹揭過。”
著也喝了一杯,示意此事揭過。
這件事看似有些無聊,或者看似是薛牧為了博取慕劍璃好感,可薛牧心知不是。那寒江之畔的寂寞身影,在那一刻真的讓他心中有點刺痛感,非常為這個妹子抱不平,不替她教訓教訓這幫白眼狼,念頭不通達。
好在玉麟石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眼狼,他們確實是磊落之人,既然爽快認錯賠罪,薛牧的氣也就消了,轉頭看看慕劍璃,這妹子木然坐那裏一言不發的,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玉麟很無奈地衝薛牧使了個眼色,意思挺複雜的,好像在我們和你妹妹尿不到一壺,真不光是我們的問題,她太孤太冷了。關
於慕劍璃的這個屬性,薛牧體驗得不深,他和慕劍璃接觸以來,話還得挺多的,如今看來可真是不容易……他也不會去和玉麟解釋這些,笑道:“舍妹性子淡,別理她,我們喝我們的。”話
雖如此,有慕劍璃杵在那兒,玉麟石磊怎麼也放縱不開,明明是青樓花酒,氣氛倒像是什麼會談似的莊重無比。玉麟正襟危坐道:“在下論武這件事上,貧道是本宗代表,慕師妹是問劍宗代表,我們的意見就可以代表宗門意見。七玄穀那邊,似乎慕兄的意思是和祝師妹有交情?我們三家都好,但是其他各宗,屆時還需要取得一致。尤其是本屆主持的無咎寺的意見尤為重要。”
石磊補充道:“還有魔門那邊……”
玉麟接道:“對,魔門想參與的是下論武,如果我們額外提出什麼正魔之巔,不知他們那邊是否會有變故。”薛
牧笑道:“魔門那邊我可以設法溝通一二,正道各宗就煩請諸位轉圜了。或者你們想耍賴不兌現……”
石磊斷然道:“那可不行。”玉
麟也道:“我們可不做出爾反爾之事,平白把自己拉到魔門妖人一個層麵。”一
直沒表情的慕劍璃偷看了薛牧一眼,卻見薛牧毫不介懷,反而舉杯相敬:“好漢子。”
三個男人舉杯飲盡,此時已過幾巡酒,氣氛慢慢的有了點熱度。玉麟也就不太在意杵在那兒的慕劍璃了,笑著問薛牧:“慕兄喜歡對酒呢,還是喜歡玩點花頭?”這
就是問你喜歡硬幹還是喜歡劃拳行令,薛牧被這麼一問,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
穿越以來,居然沒有真正的酒桌玩過,幾次酒席都是商談正事,唯一放開些喝酒的一次是跟鄭浩然單獨喝的,也沒玩過什麼花樣。被這麼一問才發現,他都不知道這世界的酒令有些什麼形式。他
曆來是對探索這個世界的一切細節很感興趣的,便笑道:“玩些花樣吧。玉麟兄有什麼主意?”
玉麟立刻道:“破招啊。我出一招精巧的,你若一招擊破,便是我輸,反之你輸。”
“……”薛牧終於明白當初在百花苑為什麼能看到嫖客和妓女過招的場麵了,這奇葩世界……“
不喜歡啊?”玉麟又道:“那換個,我放一道真氣,任指方向,能預判截留的算我輸。”
薛牧:“………”
“那再換個?我丟一把竹簽,隻有一根是我動過手腳的……”
“停停停……”薛牧捏著腦袋:“沒文一點的?”
“這就很文了啊。”玉麟很是不解:“難不成學那些酸腐文士念歪詩啊?”
薛牧歎了口氣:“石頭剪刀布也好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