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站起身來,倚在窗邊看著遠方的夜色,良久才道:“洞虛難殺,早有所料,要是幾個人埋伏就能殺,洞虛也不值錢了。能重傷於他,還讓他失去提升的前景,已經足夠,不必遺憾。”
薛清秋道:“可看你似有憂心?是怕將來潘寇之報複?”
“影翼潛伏在沂州已久,他身為此世最強刺客,把握時機的能力首屈一指,我懷疑潘寇之說不定要在自家宗門外再遭一劫,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他運氣。”薛牧道:“我一點都不擔心潘寇之,即使是整個心意宗,死了七個入道,也是風雨飄搖,根本不足為患。”
“那你在憂慮什麼?”
薛牧歎道:“這一場對局,其實對手並不高明,而我還是犯了很多錯誤。就連夤夜受傷,也得歸咎於我的安排欠妥,太過想當然。”
“所以你是自責?”
“嗯……而且這件事並沒有完全解開迷霧,藥王穀俘虜一問三不知,全是林靜芸和那個太監王公公對接,結果兩個都死了,朝廷的黑手隨之掩蓋。我總覺得不像姬青原幹的,若是他幹的,一來我們應該會得到消息,二來皇帝能動用的力量也絕對不止這麼點。這事不搞明白,總覺骨鯁在喉,因此有些憂慮。”
薛清秋輕撫他的麵頰:“別太苛責自己,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若是沒有你,想想如今的無咎寺、如今的星月宗,該是怎樣?”
薛牧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想要鼎嗎?”
薛清秋微微一震,點了點頭。
薛牧笑了笑:“心意宗那個鼎,如今恐怕有人開始盯了,我們也該謀劃一手,可別讓人撿了便宜去。”
薛清秋道:“該怎麼做?”
“先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心意宗再衰敗也不是能輕易揉捏的。別人要啃這塊硬骨頭,先讓他們啃著,我們積蓄實力,看準機會。”薛牧問道:“你合道情況如何?”
薛清秋搖搖頭:“隻隔一層,尚缺契機。”
薛牧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要不要雙修一下看看?”
薛清秋橫了他一眼:“真當你是天道之子了?你進……進哪裏,給的天道之悟還不是一樣的?我早已經消化完畢了。便是正式雙修,也隻能壯大修行,破不了那一層合道之需的。”
薛牧攬上她的腰,輕嗅著她的發香:“便是不為雙修,我也想要你了啊,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縈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你啊……”薛清秋一點都不扭捏,笑道:“我現在不肯給你元陰,是為你著想。你以為你是我的補藥?我才是你的補藥懂不懂!基礎不牢就亂吃,才叫暴殄天物,太過可惜。你若是一定要,那就拿去唄,還真當我藏著不給嘛?”
“是是是,你是天物。”薛牧低頭吻了上去,薛清秋閉目相就。
兩人都有些動情,畢竟一段時間不見了,又是剛剛經曆過這樣的生死局,如今大事抵定,心情放鬆了許多,都想做點什麼事兒慶祝一下。
薛牧站起身來,倚在窗邊看著遠方的夜色,良久才道:“洞虛難殺,早有所料,要是幾個人埋伏就能殺,洞虛也不值錢了。能重傷於他,還讓他失去提升的前景,已經足夠,不必遺憾。”
薛清秋道:“可看你似有憂心?是怕將來潘寇之報複?”
“影翼潛伏在沂州已久,他身為此世最強刺客,把握時機的能力首屈一指,我懷疑潘寇之說不定要在自家宗門外再遭一劫,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他運氣。”薛牧道:“我一點都不擔心潘寇之,即使是整個心意宗,死了七個入道,也是風雨飄搖,根本不足為患。”
“那你在憂慮什麼?”
薛牧歎道:“這一場對局,其實對手並不高明,而我還是犯了很多錯誤。就連夤夜受傷,也得歸咎於我的安排欠妥,太過想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