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躺在自己臥室的躺椅上休息,秦無夜竟然心甘情願地在為他獨舞,曼聲而歌。
這種讓一宗之主、洞虛之尊為自己輕歌曼舞,合歡媚功用來展現最美的身姿,給自己最好的視聽享受,而不是用來害人的場麵……和什麼天下無敵宇宙真諦相比,哪個有追求?薛牧才懶得跟世人爭辯,自己喜歡就好。
看著秦無夜淺笑而舞的麵容,薛牧的眼神一時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見了幾天前的雨夜。
太像了……那一夜的暴雨之下,躲在扇底凝望著他,輕輕地喊出爸爸的那個女人。
夤夜至今還沒醒,不過麵龐已經紅潤,蕭輕蕪看過,說身體大好,靈魂已複,這一兩天就該醒了。蕭輕蕪的醫道判斷是肯定靠譜的,這讓薛牧心底的擔憂散去了許多。但是每當想起那一夜,薛牧都很心疼,真心希望她能早點合道,不用受這種忽大忽小的壓抑折磨。
眼前忽然閃過一抹雪白,讓他的心神收了回來,定睛一看,卻是秦無夜一邊舞著,一邊輕分羅帶。那嫵媚的桃花眼橫波流轉,勾魂奪魄,輕笑道:“看我跳舞,還能想別人,無夜可要生氣呢。”
“呃……也不是別人,起碼對你來說不是。”
秦無夜微微一笑,也不爭辯,踏著舞步輕搖腰肢,長裙慢慢滑落。
隻剩下貼身小衣,露著造物主恩賜的完美腰肢,秦無夜輕移蓮步,慢慢轉到了薛牧身邊,嗬氣如蘭:“是不是想聽無夜也叫爸爸?”
七分相似的麵容,口稱相同的稱謂,一樣的小衣貼身,腰細膚白。薛牧又是一陣恍惚,又很快搖搖頭:“胡鬧。我對夤夜隻有父親的疼愛憐惜,別胡說八道搞得變味,讓人不舒服。”
秦無夜笑嘻嘻地挨進他懷裏:“你對她如何是你的事。總之她是我姐姐,你若是她父親,那你該是我的什麼人呢……”
“呃……”薛牧有點蛋疼地道:“你不是說那種關係對你毫無意義?”
“那可不一定哦……”秦無夜有點委屈地道:“你對她就能疼愛憐惜,對無夜隻圖身體,無夜就不能期待有人疼愛的麼?”
這話說得薛牧很難回答,你甚至不知道這妖女說話有幾分真心,順著她走就輸定了。他隻能答道:“夤夜喊我爸爸,不過是之前演戲慣性使然,到了現在越喊越習慣,舔犢之情真的被喊起來了,也就將錯就錯。你與此無關,又何必瞎摻和。”
“將錯就錯?”秦無夜微微一笑:“你真覺得她是希望有個疼愛她的假爸爸,而不是希望能好好長大,有個疼愛她的男人?”
“她怎麼想的與你何幹啊?”薛牧沒好氣道:“沒見過你這樣的,還非要喊爸爸是吧,那你喊啊。”
秦無夜媚意盈盈地附耳道:“爸爸……”
這不過是妖女勾魂,絕不是真心實意,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聽了別有情趣,薛牧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大手不客氣地就有了動作。
薛牧躺在自己臥室的躺椅上休息,秦無夜竟然心甘情願地在為他獨舞,曼聲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