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走向刀山火海,萬裏劫雲,那都不要緊。
“吃糖葫蘆不?”薛牧正在問她。
慕劍璃微笑搖頭:“不要。”
薛牧也知道她和薛清秋屬性不一樣,不是吃貨,便不再問這個。瞥眼見到兵器鋪,下意識道:“去拜劍不?”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慕劍璃也被逗得一笑:“你們就會故意歪曲我宗劍道。”
“你不知道以前你渾身淩厲的劍氣多嚇人,感覺靠近你就要被捅個窟窿一樣。”
慕劍璃瞥了他一眼:“現在呢?”
“現在啊……”薛牧笑道:“如此冰肌玉骨,雪膚花顏,我隻想再給你配點首飾。”
慕劍璃拉著薛牧衣角道:“已經夠了啊,有你這條蛟鏈……再多的話,看著別扭得很。”
這話已經深深體現出了慕劍璃如今的改變。她是覺得“夠了”,而不是“不需要”。女為悅己者容,她也希望薛牧看見她的美,多了累贅,反為不美。
“嘖。”薛牧駐足道:“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逛什麼啊?”
慕劍璃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繼續走:“什麼都不要,隻要陪我走。”
薛牧也笑,兩人的手牽得更緊了許多。
兩人都沉浸在互相的小世界裏,卻不知道此刻的街頭多少人淚流滿麵。
慕劍璃太有名了,沒出新秀譜的時候就聲名遠播,隻是那時候也許不少人隻聞其名,不知道長啥樣。自從新秀譜和絕色譜兩榜雙雙入選,劍絕人美,舉世傳揚,真是無數人夢中都不敢求的仙子,到了如今世上不認識她的人大概是不怎麼存在了。他倆走上街就開始被人偷偷圍觀了,直到現在……
知道劍仙子被人抱走了,可沒親眼看見也就算了,眼不見為淨。結果這薛牧毫無自覺,自個兒偷著樂不行嗎?非要公然在鷺州大街上喂狗糧,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想把薛牧活活掐死。
兩人牽手緩行,一路走到一條河邊。作為東南沿海的超級大城,鷺州有不少城內河,寬窄不一,各自東流出海。兩人眼前這條算是較寬的,一道石橋飛跨而過,橋洞之下有烏篷船悠悠漂著,船夫悠然蕩漿,蓬內傳來船娘的清脆笑聲,歡快婉轉。
時近黃昏,落日的餘暉落在河裏,碎粼粼的金光蕩漾,隨著漁歌唱晚,美麗且安詳。
慕劍璃站在橋邊看著,低聲道:“與你一起時,我總能看見往常看不見的美。他們總說我離劍愈遠,可我不知為何,反覺得劍意越醇。便如一壇陳釀,雖不再凜冽,卻經久彌香。或許……”
薛牧不懂她的劍意,也就隨口接著:“或許什麼?”
慕劍璃搖搖頭,可能知道說了薛牧也聽不懂,便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拉著他上橋:“走吧。”
“等等。”薛牧卻拉住她,往河下跑。恰好一艘小船停泊,船夫正在係繩,薛牧喊住他,笑道:“老兄,船借我一用如何?給你這個。”
碩大的銀錠亮瞎了船夫的眼,買他十艘船都夠了,哪裏會有意見,極度爽快地把船繩遞到薛牧手裏:“這位爺會劃船麼?可要幫忙?”
抑或是,走向刀山火海,萬裏劫雲,那都不要緊。
“吃糖葫蘆不?”薛牧正在問她。
慕劍璃微笑搖頭:“不要。”
薛牧也知道她和薛清秋屬性不一樣,不是吃貨,便不再問這個。瞥眼見到兵器鋪,下意識道:“去拜劍不?”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慕劍璃也被逗得一笑:“你們就會故意歪曲我宗劍道。”
“你不知道以前你渾身淩厲的劍氣多嚇人,感覺靠近你就要被捅個窟窿一樣。”
慕劍璃瞥了他一眼:“現在呢?”
“現在啊……”薛牧笑道:“如此冰肌玉骨,雪膚花顏,我隻想再給你配點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