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哲苦笑了一下,如今問劍宗對朝廷的觀感必然已經跌落穀底,如果薛牧真能勸止他們不摻和,說來還真算好事才對。至於後患……眼下誰顧得上那麼多……
“算了,不提這些。”宣哲舉杯道:“飲酒賞雪,暫忘俗事也好。”
嶽小嬋去添酒,發現酒快沒了,轉頭看看羅千雪拿個酒還沒回來,便起身道:“我去看看那丫頭死哪去了。”
一路飛奔到聚劍堂,卻不見羅千雪。扯住個守衛問了問,隻知道慕劍璃在偏廳和人議事,羅千雪之前來了又走了。嶽小嬋撓撓頭,自顧去了偏廳,倒也沒人攔她。
進了偏廳,各家宗主都在私下議事,有人是互相交流,有人和問劍宗各堂長老交流,而嶽小嬋一眼就看見了慕劍璃,她正在和冷竹說話。
“朝廷總督陰謀下絆子,拖累貴宗資源,敗壞貴宗名聲,如今看來已經確鑿。”冷竹眯著眼睛問:“慕宗主可有什麼想法?”
慕劍璃平靜道:“敝宗諸事紛雜,暫無外事想法。不過晚輩也想勸勸冷宗主,你我殺貪官汙吏也就罷了,若是公然與朝廷為敵,妄起兵災,則有違正道宗旨,還望三思。”
冷竹點了點頭,淡淡道:“朝廷勢力想要覆蓋沂州,我自然門分一杯羹,算不算為敵?”
慕劍璃沉默片刻:“劍璃不知。”
冷竹轉身而去:“沂州東臨問劍宗,隻要貴宗不插手,那便好說。”
慕劍璃追問了一句:“沂州北邊呢?”
冷竹腳步頓了頓:“雲千荒怕是要擁荒漠割據了,管他呢,有他沒他都沒什麼區別。”
看冷竹遠去,慕劍璃歎了口氣。號稱同氣連枝的正道八宗,都成什麼樣了……怎能說沒什麼區別?
不對,區別還是有的……雲千荒找了上來,開口就是一句:“敝宗欲與問劍宗全麵交易,慕宗主意下如何?”
慕劍璃呆了呆:“什麼是全麵交易?”
“民生物資,乃至於食物飲水,任何方麵。”雲千荒淡淡道:“貴宗可做中轉,向中原流轉……總之不會虧了貴宗。貴宗若是不願,本座自找縱橫道便是,想必許不多會很感興趣。”
慕劍璃歎了口氣:“一鼎之爭,何至於此,那鼎本來就不是我們的。”
雲千荒搖搖頭:“鼎究竟是誰拿的,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在於這件事裏姬青原的態度,他派人與冷竹和解,卻無一字問我狂沙門。既然我狂沙門在他眼中無關緊要,那便無關緊要吧。”
慕劍璃也搖頭道:“你我秉持的本是公義。而無論是爭鼎的前因,還是鼎的歸屬,乃至於姬青原偏頗的對待,都不應該影響到我們的本心。狂沙門曆年來斬沙盜興綠洲,護佑一方,為的難道隻是爭一口氣?”
雲千荒沉默。半晌才道:“慕師侄劍心依舊,本座很佩服。以慕師侄之見,莫非此事就這麼算了?”
“劍璃非善謀者,隻是不希望雲宗主被一時之氣遮蔽了視線。你我兩宗素有交情,實不願見那樣的一天。若是雲宗主想要參不同鼎,那我問劍宗生死鼎讓雲宗主參詳數日,也無不可。”
宣哲苦笑了一下,如今問劍宗對朝廷的觀感必然已經跌落穀底,如果薛牧真能勸止他們不摻和,說來還真算好事才對。至於後患……眼下誰顧得上那麼多……
“算了,不提這些。”宣哲舉杯道:“飲酒賞雪,暫忘俗事也好。”
嶽小嬋去添酒,發現酒快沒了,轉頭看看羅千雪拿個酒還沒回來,便起身道:“我去看看那丫頭死哪去了。”
一路飛奔到聚劍堂,卻不見羅千雪。扯住個守衛問了問,隻知道慕劍璃在偏廳和人議事,羅千雪之前來了又走了。嶽小嬋撓撓頭,自顧去了偏廳,倒也沒人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