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連我的侍女都看不下去,讓我別寫了。”
“哈哈……”薛牧笑得捶桌:“有沒有那麼慘啊?”
蕭輕蕪尷尬道:“是你寫得太好,我身邊人耳濡目染,連其他一些挺有名氣的作品都看不下去,何況我的……我自己看著也不忍直視……”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半本全新的《水滸傳》,眨巴著眼睛:“總管、總管再簽首詩好不好?”
看著這半本《水滸傳》,連葉孤影都震驚了。這是薛牧出門前緊趕慢趕才弄完的稿子,剛剛丟給她風波樓,恐怕現在才開講兩個章回呢,壓根還沒付梓印刷,這妹子哪裏搞來的半本?
翻開一看,薛牧更是如看神仙——這是他的原稿啊!
見薛牧一臉震驚的模樣,蕭輕蕪低聲解釋:“我請人重金買通的風波樓管事,隻此半本,絕無流傳……”
葉孤影心中罵娘,暗道回去一定要整頓那幫暗賣底稿的混蛋。這邊薛牧倒沒想那麼多,看蕭輕蕪的眼神更是玩味。
狂粉啊這是……
“你要原稿,我給你寫就是,花什麼錢嘛……”
“喂!”空氣中傳來葉孤影氣急敗壞的聲音:“薛牧!你色迷心竅,不顧協議!”
蕭輕蕪臉都白了:“哪……哪裏有人?”
薛牧擺擺手:“沒事,你幻聽了。嗯……簽詩是吧,我想想啊……”
想想這個妹子很好撩,不妨撩得深入些,於是摸出石黛筆,唰唰寫了這麼一首:
“寂靜閨房單枕涼,才子佳人至妙頑。才去倒澆紅蠟燭,忽然又掉夜行船。
偷香粉蝶飧花蕊,戲水蜻蜓上下旋。樂極情濃無限趣,靈龜口內吐清泉。”
蕭輕蕪本來已經回複正常的臉色,這會兒再度眼睜睜看著由白變紅,紅得好像有什麼要滴出來一樣。就連葉孤影在旁邊看了都驚為天人,能把這麼下流的事情寫得這麼詩情畫意,你盟主果然還是你盟主啊……
蕭輕蕪說話都結巴了:“總管這這這……”
“哦,這是文中隱去的一首詩,單道西門慶和潘金蓮那事兒的過程,其實也屬此書一部分的。”薛牧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既是鐵杆讀者,自然該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福利對不對?”
其實這是《金瓶梅》裏寫西門慶和潘金蓮那事兒的,不是《水滸傳》。但在薛牧眼裏這明明是一回事嘛……裏番,裏番對不對?這一首還比較隱晦的說,其實薛牧還能背更下流的。
蕭輕蕪憋著通紅的臉蛋收回書稿,小心翼翼地藏好此世唯一裏番。被薛牧一說她倒也覺得沒啥,以前他的幾篇小黃文露骨多了,又不是沒看過……能得到別人看不見的“正文”,當然是鐵杆讀者的福利啦……
屋裏氣氛怪異了一陣子,蕭輕蕪幹咳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不知能不能求總管一件事……”
“嗯?還要更多福利嗎?沒問題啊……”
“不、不是的。”蕭輕蕪深呼吸了好幾口,勉強平複心如鹿撞的情緒,認真道:“輕蕪想拜總管為師,學習寫作。”
“怎麼了?”
“連我的侍女都看不下去,讓我別寫了。”
“哈哈……”薛牧笑得捶桌:“有沒有那麼慘啊?”
蕭輕蕪尷尬道:“是你寫得太好,我身邊人耳濡目染,連其他一些挺有名氣的作品都看不下去,何況我的……我自己看著也不忍直視……”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半本全新的《水滸傳》,眨巴著眼睛:“總管、總管再簽首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