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實是哭笑不得,索性走了過去坐在床沿:“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為什麼不去合歡宗分舵找秦無夜呢?你們現在還在交易期,愛睡就睡的吧?”
薛牧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但她不希望是交易了啊,否則當夜她就留下來了,為什麼要走。”
葉孤影很好奇:“你既然不去找她,白天也不見你說什麼甜言蜜語的,那要怎麼解決?”
薛牧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葉孤影一臉同情的表情:“可憐,你這是被她賴了最後一個月的賬啊。”
薛牧啞然失笑。
葉孤影就定定地看著他。
黑夜之中,孤男寡女,他就坐在她床沿……燭影輕晃,春風微暖,連帶著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暖了起來,撓在人心裏,癢癢的。
葉孤影有點口幹舌燥的感覺,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冒出了一句:“不能碰我,憋不住自己擼……不,抽簽去。”
薛牧眨巴著眼睛,葉孤影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
薛牧慢慢地俯身湊下去,葉孤影緊張地動了一下:“你,你拿她沒辦法,就會欺負我!”
“她都被我欺負成什麼樣了,我可還沒碰過你呢,我的笨刺客。”薛牧說著,飛速在她額頭啄了一下:“晚安。”
他的襲擊,對於葉孤影的修為來說有一千萬種辦法躲開或製住,可偏偏這一刻葉孤影卻覺得快如電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了。
吻過之後,薛牧也沒有乘勝追擊,反而長身而起,出了帳外:“看戲就看戲,別瞎剖析,你的腦容量不夠。”
葉孤影摸著被襲擊的額頭,撇了撇嘴,賭氣地一把拉過簾子,遮住了光影。
……
二月十四日,靈州街麵改造宣告完畢,隻剩一些巷子還沒鋪設進去,按薛牧的意思不用全鋪了,巷子保留原汁原味的青石板沒什麼不好。
地下管道依然沒改完,但施工點也變少了,總體看上去,靈州已經一片清朗,不再是喧囂無比煙塵漫天的模樣。
這是此世第一座完全由水泥鋪路的大城市,象征著一個標誌性的節點。等到京師靈州路段也徹底完工,交通的便利帶來的發展會超出世人預計的水準。
要致富先修路,兩個世界情況不同,道理還是相通的,薛牧很堅信這一點。不提車馬,就算隻是武者奔波,跑在泥巴路和水泥路上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率。
看街上的黃包車到處奔跑,早已經是靈州抹不去的風景。
同時增加的風景還有前段時日建成、因為沒有啟用而被人們忽視了的靈州大劇院。在眼下報紙宣傳矚目的情況下,人們忽然發現這個劇院很漂亮……
這是一個可容萬人的大劇場,光是數人合抱的梁木都靡費不知幾何,建築各處細節都遍布星月宗獨有法陣,見識多的人們能認出有些是防護作用,有些是擴音作用,有些就連林東生這樣的見聞廣博者都不知其用。法陣各處節點隱隱生輝,相互交聯,在數頃方圓的大劇場周圍熒光悠蕩,像是遍布人身竅穴的靈氣,又像是漫天星辰輝映,浩渺神秘。
薛牧實是哭笑不得,索性走了過去坐在床沿:“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為什麼不去合歡宗分舵找秦無夜呢?你們現在還在交易期,愛睡就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