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流光北去。
連帶冷竹在內,這一場八大洞虛強者的驚天對戰,百裏廢墟的場麵,終究隻剩下了秦家姐妹,以及始終遠遠漂浮在雲州城方向上空的莫雪心。
她始終一言不發地看著薛牧分別處理交際,眼裏複雜莫名。
薛牧遠遠看著她,問得意味深長:“七玄穀是你的了,歡迎我這樣的妖魔鬼怪進去嗎,莫穀主?”
這種語境下的“進去”……聽著總覺得另有含義似的……
如果是按照“獻身換取幫助”的條件來說,已經完成了。所以薛牧昨夜會說,“可能是最後一晚”。
莫雪心也當作是最後一晚來對待,連和秦無夜三人行都忍了。
可現在麵對這樣的問題,她怎麼回答?
莫雪心緊緊咬著下唇,過了好久才低聲道:“薛總管……當然永遠是七玄穀的貴賓。”
秦無夜笑出了聲。
夤夜抽了抽鼻子,驚奇地感受著莫雪心身周繚繞的氣息,大眼睛烏溜溜地轉了半天,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
京師。
姬無憂坐在禦書房,聽著親信內衛統領的彙報。
“這兩天京中不見宣哲,李嘯林也沒有坐鎮後宮。六扇門那邊透露,宣哲是有了申屠罪的線索,長公主派遣而去。”
“說什麼夏侯派遣,夏侯能派得了李嘯林?”姬無憂冷笑道:“這是薛牧的手筆,他一時三刻無法聯絡夏文軒影翼等人,也擔心他們不聽命,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朝廷上麵,這腦筋動得也真是讓朕佩服……如今平白多了兩個洞虛參戰,七玄穀那邊危矣……”
內衛統領小心道:“至少宣侯不會參與攻穀吧?”
“薛牧豈會傻乎乎的強攻?”姬無憂歎了口氣:“別想了,不出意外的話,七玄穀可能都沒了,也不知能活下幾個。”
數名內衛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不敢作聲。
“朝廷洞虛者,聽魔門妖人的吩咐出京……”姬無憂緊緊捏著一塊鎮紙,憤然砸在地上:“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帝!”
內衛們大氣都不敢出。
姬無憂憤怒地喘息了一陣,忽然自語道:“薛牧憑什麼敢調走李嘯林?劉婉兮體弱,天下皆知,他真不怕劉婉兮忽然‘病重不治’?”
內衛統領想了一陣,壓低聲音道:“或許真可以試試。太後身邊也就是一些星月妖女,實力普通,她自己更是嬌弱無力。隻要能控製住她,無論對朝野還是對薛牧,都有優勢……就算不成,向太後問安也是常規之事……”
姬無憂眯著眼睛:“慕劍璃何在?”
“據說羅千雪來開所謂的演唱會,已經快到京師了,慕劍璃正出京迎接。”
“薛牧居然不是讓慕劍璃保護劉婉兮,而是讓朕不能擅動他的歌舞團?”姬無憂沉吟片刻,眼裏閃過一絲狠厲:“近期政務繁忙,有些日子沒去向太後問安了,擺駕。”
劉婉兮已經不住原先的寢宮了,搬進了太後所居的慈寧宮,依然把持內宮大權。理論上姬無憂每天都要來問安參拜,但雙方都心知對方是個什麼玩意,雙方都懶得做這個麵子工夫,姬無憂也有好幾天沒來過了。
兩道流光北去。
連帶冷竹在內,這一場八大洞虛強者的驚天對戰,百裏廢墟的場麵,終究隻剩下了秦家姐妹,以及始終遠遠漂浮在雲州城方向上空的莫雪心。
她始終一言不發地看著薛牧分別處理交際,眼裏複雜莫名。
薛牧遠遠看著她,問得意味深長:“七玄穀是你的了,歡迎我這樣的妖魔鬼怪進去嗎,莫穀主?”
這種語境下的“進去”……聽著總覺得另有含義似的……
如果是按照“獻身換取幫助”的條件來說,已經完成了。所以薛牧昨夜會說,“可能是最後一晚”。
莫雪心也當作是最後一晚來對待,連和秦無夜三人行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