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蕪也收了玩笑心思,認真道:“願意追隨師父。”
曾經邀她加入星月宗,慘遭拒絕,理由一套一套的。
而如今隻剩下理所當然的願附驥尾。
“我們搭火車回去。火車終點是京師,我進京有事,你也去見見你師父,警告他一句話……”
“師父請說。”
“藥王穀是朝廷宗門,聽皇命的……原本穀中就被滲透成了篩子,醫聖自己又長期在京,豈能擋住皇帝的操作?你最好讓他永遠留在京師,皇帝倒還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輕易動他。一旦回去了,會出什麼事誰都沒有把握。我寧願他天天躲在屋裏看書,不用管任何事情,也不想讓我徒弟哭鼻子。”
蕭輕蕪期期艾艾:“不、不會吧……”
“別高估所謂的德高望重,對於一個弑君弑父之徒,別指望他有多少底線。實際上……你知道嗎……”
“啊?”
“整個藥王穀的武力,我都已經計算在姬無憂的勢力中了。你師父早就隻是一個吉祥物,除了在朝堂上給他添點堵以外,起不了任何關鍵作用。”
“……”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該洗牌的時候,就沒什麼手軟的了,你要使醫道變革,以惠及天下的理想,這便是你成事的契機。否則想靠改革?那才是做夢。”
蕭輕蕪怔怔地看著他:“師父……你還在幫我考慮這個呢。”
“難道你自己忘啦?”
“我沒忘……隻是我以為……”
“以為這個永遠辦不到?還是以為我隻是想著調戲你?”薛牧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真是個笨蛋。”
蕭輕蕪微微偏過腦袋,藏起了眼中的淚意,咕噥道:“色師父。”
……
莫雪心的宗主寢室地下密室。
原本隻是莫雪心的靜修之所,如今多了一個數尺方圓烏黑發亮的陣法。
夤夜立正報告:“完成了,爸爸。”
薛牧把她抱起:“這些日子辛苦夤夜啦。”
莫雪心呆立在一邊,喃喃自語:“怪不得,你的信息總是奇怪地快了好多好多,就像轉瞬即達……原來真的是轉瞬即達。”
薛牧笑笑:“這是我們壓箱底的秘密,現在你知道了。”
“我……”莫雪心心中激蕩,脫口道:“你不怕我泄露秘密?”
“我為什麼要防自己的女人?”薛牧道:“以往大陣不便,如今有了條件,遮遮掩掩就說不過去了。”
莫雪心柔聲道:“你放心,七玄穀不會解析此陣。”
薛牧笑笑,沒有回答。
他相信莫雪心這樣的人說一不二,其實便是偷偷去解析了,他都不太擔心。時移世易,等到別人要達成這樣的天下星羅,星月宗那時候早就傲立世界之巔了。要防的也不過是一個姬無憂而已。
他一手抱著夤夜,一手拉起莫雪心,低聲道:“帶我們走走吧,這美麗的七玄穀,我們的目光落於俗事,錯過了太多。”
莫雪心也意識到他要走了,心中百感交集。
從一個自己警惕討厭的妖人,到了恩人,到了自己的男人,再到師徒共侍、正魔同飛,從身到心徹徹底底地落在他身上,到了此刻連隨時可以去見麵的短暫分別都覺得揪心難過。
蕭輕蕪也收了玩笑心思,認真道:“願意追隨師父。”
曾經邀她加入星月宗,慘遭拒絕,理由一套一套的。
而如今隻剩下理所當然的願附驥尾。
“我們搭火車回去。火車終點是京師,我進京有事,你也去見見你師父,警告他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