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還說兩家話。”
“怎麼?要吞並合歡宗啊?”
“我隻是想……吞了你而已。”薛牧轉過身,將她擁在懷裏:“你曾問我,連無痕道的雇傭協議都被我變成了身邊人,我敢不敢對合歡聖女打同樣的主意。我現在告訴你,我打這種主意比孤影早多了……”
秦無夜在他懷裏抬頭笑:“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你問這明月何曾相照開始。”薛牧輕吻她的額頭:“那時候我就知道無夜與一般意義上的合歡門人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還不就是比較天真好騙?”秦無夜撇撇嘴,哀歎道:“畢竟自幼潛修,學了一堆床笫功夫又沒真個跟人試過,結果出門就遇到粗又硬,慘遭反殺。”
秦無夜難得說冷笑話,逗得薛牧笑出了聲。
秦無夜幽幽看著他,笑容肅斂,很認真地道:“薛牧,我為你逆轉千年之功,你……可不能隻是利用我。”
“你隱隱擔心這個?”薛牧正色道:“無夜,我薛牧可能是謀算了不少事情,但我永遠也不會利用自己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
“你。”
薛牧簡單地說了一個字,重重低頭吻在她的唇上。
這熱鬧的新城大街,四處喧囂,左右轟飲酒壚,前後人潮洶湧,星光之下燈火萬家,在人潮之中秦無夜閉上了眼睛,婉轉相就。
曾經薛牧的一句話突兀地掠過腦海。
“我已經得到了她,卻未必得到了你。”
那是說的慕劍璃……那時候薛牧和慕劍璃尚未合歡,而與她秦無夜已經玩過不知道多少姿勢了。可薛牧說他已經得到了慕劍璃,卻沒有得到秦無夜。
而這時候他得到了吧,已經是“我的女人”。
如同她對門人說薛牧是“我的男人”一樣。
往事浮光掠影地閃過,有些話兩人不需要互相說透,就心有靈犀。
無數的路人停步圍觀,這蓋世妖嬈和魔門盟主旁若無人當街擁吻的場麵,眼裏都很是驚歎。
魔門妖人果然不知廉恥的啊……
可誰又敢對他們的激情多置一詞?
“砰!”城內驟起煙花,繼而連綿不絕,漫天散落,照得夜如白晝。
是今日博彩獲勝者正在大肆慶祝。
洶湧的人潮,漫天的星雨,嘈雜的談笑,映襯著一對男女熱情擁吻的背景,在很多人眼中,這一刻的畫麵都值得銘記。
遠處高閣,欺天宗賊王蒼冥獨立屋頂,目光悠悠地看著這副場麵,低歎一聲:“你依然決意?”
沒有回音。
蒼冥也不在意,續道:“世事如潮,不可輕逆。”
身後終於傳來回音:“人如流水,豈有常形?”
蒼冥道:“難道你要的隻是亂?”
“我最討厭的就是順天。無論誰在代表它。”
“你我道不合了。”
“分分合合,自古如此,不合則去。盜賊一支,究竟該屬偷天換日,還是該屬來去無痕,本座從不在意。”
蒼冥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忽然消失不見。
“何必還說兩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