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憂:“……”
虛淨嘿嘿笑道:“你看,現在更有樂趣,薛牧自以為母女通吃,最是樂不可支的時候,你忽然告訴他,那是假的,看他那時的表情你會不會覺得一股清涼從天靈沁到骨髓裏,幾近於道?”
姬無憂第一次感覺到欺天之道挺可愛的,果然心裏舒服了許多,但他很清醒地知道,虛淨的話從來半真半假,天知道他這回的話是不是逗你玩的?
於是他麵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隻是擺擺手道:“你的欺天妖道,還是不用跟朕宣傳了,好生研究你的淨天教義才是正經。”
“淨天教義本就是個大忽悠,有什麼可研究?”虛淨伸了個懶腰:“薛牧既已入京,我看你的計劃還是見好即收,再折騰下去不知道會把多少人推到他那邊去。”
姬無憂淡淡道:“朕心裏有數。”
……
慈寧宮裏倒也沒有發生姬無憂和虛淨腦補中的事情。
所謂的主婚當然不是現在,現在連最重要的親人薛清秋夤夜都不在,就自家三個人顯然不是搞什麼儀式的調調。那或許會是萬事平定之後,很遙遠的事了。
現在隻能算是一種家庭體驗?這紅燭搖曳,一家人圍坐小桌子的模樣,母親在身邊輕擁低語,無限接近了平常人家,比什麼在團體賽時向狐狸精們宣布有意義得多。
至少在嶽小嬋心裏有意義得多。
而今天的薛牧有些寡言,雖說平時心裏總有邪念蠢動,但也要分時候。今日這樣的氣氛實在是一點邪念都起不來,嶽小嬋的這份感情執念讓他心中生憐,這本就該屬於她們母女倆共敘親情的夜晚。
看著嶽小嬋靠在母親身上淺笑的樣子,他心中也在歎息。從來隻見嶽小嬋沒心沒肺笑嘻嘻,其實她有很多弦繃在心裏,思維有些時候很極端,甚至有點小變態……她渴望一切感情,師父的,母親的,薛牧的……為此可以放棄很多底線,裝作一切都毫不在乎。
薛牧忽然覺得自己落入此世,最欣慰的事就是讓嶽小嬋解脫了背負,也扭轉了星月宗的整體屬性。
要不然以這小妖女的聰慧和天資,以及內心那種鑽牛角尖的堅持,絕對能變成世上最大的魔頭,虛淨申屠罪什麼的全得靠邊站。
而現在她就隻是一個小姑娘,滿心都是小姑娘小小的願望。
“你們娘倆今晚一起睡吧,我去找李公公聊聊。”眼見夜色漸濃,薛牧起身道:“一些正事兒,我們明天說。”
嶽小嬋看薛牧起身,欲言又止。其實原先她今晚的本意是想和薛牧走最後一步的,可這樣懶洋洋靠在母親懷裏撒嬌的感覺讓她實在不想動,氣氛好像也不是很合適的樣子,說不出口啊……最終話到嘴邊變成了有些歉意的模樣:“明天再把娘還你,今天先給我用用。”
劉婉兮啐了一口:“胡說八道。”
嶽小嬋把腦袋埋在母親懷裏,臉頰也有些泛紅,躲起來不說話了。
姬無憂:“……”
虛淨嘿嘿笑道:“你看,現在更有樂趣,薛牧自以為母女通吃,最是樂不可支的時候,你忽然告訴他,那是假的,看他那時的表情你會不會覺得一股清涼從天靈沁到骨髓裏,幾近於道?”
姬無憂第一次感覺到欺天之道挺可愛的,果然心裏舒服了許多,但他很清醒地知道,虛淨的話從來半真半假,天知道他這回的話是不是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