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也沒繼續說下去,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按捺怒意,冷冷道:“我有救他的辦法,看你用不用。”
夤夜猛抬頭:“什麼辦法?”
“雙修,才能把你的合道之力渡讓給他,重新茁壯靈魂,補充乾坤之力。至於他這狀態,我合歡宗自有辦法。”
夤夜沉默片刻,低聲道:“那……你行功吧。”
“我要把話說在前頭。”秦無夜冷冷道:“如果你這麼做了,你這第二次合道恐怕又要失敗,你這輩子再也長不大。考慮清楚了麼,我的……姐姐?”
夤夜怔怔地看著薛牧蒼白的臉色,低聲道:“長大了有什麼用?我願當一輩子小孩子,拉著他的衣角,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撤了你的禁製。”
壁障消失,一陣粉色瘴氣漫進洞內,漫過兩人相擁的身軀。
風雨隨之打了進來,薛牧無意識地打了個寒噤。
夤夜擁得更緊了點,再度封住了洞口。
秦無夜抱肩靠在洞外,麵無表情地沒有進來:“別運功抵抗我的桃花瘴,否則我可沒把握對你這麼個合道者生效。”
洞外雨疏風驟,淅淅瀝瀝地打在禁製上,夤夜恍惚間,又想起了鷺州那個雨夜。
在暴雨之中,他擋在麵前,用扇子遮在她頭頂,而自己受著風吹雨打,把所有的保護和溫暖都留給了她。
那一刻起,她真把他當成了父親。寧願收起所有的負麵情緒,把自己重新變小,躲進他的臂彎裏。
猶如一場因果輪回。
又是漆黑的雨夜,又是這樣的遮風擋雨,可他終於倒下了。
“別怕。”她輕撫薛牧的麵頰,附耳低言:“夤夜不長大了……長大隻要這一霎,那就可以……”
她放下一切防備,任由秦無夜的桃花瘴入侵自己的身軀,漫過自己純淨的心靈。
可以看見薛牧的呼吸變得粗重,麵頰變得微紅,夤夜也覺得自己的麵頰開始發熱,眼波開始迷蒙……也許和他一樣,此刻自己的臉蛋也是紅彤彤的吧?
不知道漂亮不漂亮,可惜他看不見。
她慢慢俯身,一路向下吻去。
……
薛牧做了個夢。
他又夢見了“騙走”自己輝月神石的那個女人。
這好像是一個“清醒夢”,他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狀態,好像魂魄離體一樣,茫茫然飄蕩在山間,在自己剛才力阻強敵的山洞裏,一個女人盤膝坐在裏麵,滿頭都是汗水,整個人忽大忽小,神情痛苦且扭曲。
薛牧有種很奇怪的體驗,他“看”得清女子的神情,卻“看”不清女人的麵貌,好像是情緒純粹直入靈魂的傳達,而不是看見。那股氣息太過熟悉,剛剛不久之前遇上的,兼具薛清秋和夤夜氣息的女人,強大且親切。
“這個功法……有問題……”女人痛苦地皺眉,低聲自語:“一個成人的心靈,善惡糾纏,無法分離,自己尚且受困於一念間,又如何引導他人之永夜?唯有回歸孩童之心,方能純淨無瑕。可若是強行善惡兩分,又如何揉合回來?”
說到一半,也沒繼續說下去,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按捺怒意,冷冷道:“我有救他的辦法,看你用不用。”
夤夜猛抬頭:“什麼辦法?”
“雙修,才能把你的合道之力渡讓給他,重新茁壯靈魂,補充乾坤之力。至於他這狀態,我合歡宗自有辦法。”
夤夜沉默片刻,低聲道:“那……你行功吧。”
“我要把話說在前頭。”秦無夜冷冷道:“如果你這麼做了,你這第二次合道恐怕又要失敗,你這輩子再也長不大。考慮清楚了麼,我的……姐姐?”
夤夜怔怔地看著薛牧蒼白的臉色,低聲道:“長大了有什麼用?我願當一輩子小孩子,拉著他的衣角,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撤了你的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