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薛牧,殺不了,勸說莫雪心一起殺,莫雪心反而成了薛牧私寵,勸說問天元鍾,倆老貨不為所動,反倒自己兒子被薛牧給扣了,自己還得聽薛牧召喚前來守海。
諸事不順。
冷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老好人,老好人可幹不出十幾年前坑自家師兄弟謀算門主之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氣發泄不了,眼下這個強力邪煞當然就是最好的出氣筒。
可在後方負責醫療支援的陳乾楨,漸漸感覺狀況不對了。
他覺得冷竹的氣息越來越凶厲,已經失去了交戰初始的那種飄逸與平和,出招也越來越多的用上了不太大方的陰毒方式。比如插眼撩陰的手段,若是對人使用早就被斥為下九流了,冷竹平時也不會這麼玩,可對邪煞用的話,冷竹是不是覺得那不是人,不要緊?
這不是對方是不是人的問題,而是意識問題,一個心中出塵磊落的逸士,是不可能想起用上這種攻擊方式的。
“情況不對……”陳乾楨扯住身邊的自然門弟子陸平:“邪煞的麻煩不僅是能入侵人心,而是在外就能引動人心自己的煞。貴門主與邪煞糾纏已久,怕是已經潛移默化受了影響。”
陸平也看著也覺得不太對,忙道:“怎麼處理?”
陳乾楨摸出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這是窺天玉靈髓,由乾坤鼎浸過的渠水煉成,可助天道之悟。眼下的狀況,應當有助於用天道之氣幫助貴門主排斥煞氣,維持本心。”
陸平也不羅嗦,接過丹藥飛速向冷竹交戰處接近:“門主,有好藥!”
誰也沒料到,冷竹居然猛地轉身揮手,將陸平連人帶藥抽得老遠:“本座上風之中,要什麼藥?滾開!”
陸平猝不及防被抽飛老遠,手上的丹藥都不知道抽哪兒去了,他摸著嘴角溢出的血跡,愣住了。
冷竹也愣住了。
陳乾楨也愣住了。
正在和海獸交戰的自然門精英們也全都愣住了。
邪煞分身低沉地笑了起來:“我之入侵,你們的萬靈生機能阻擋,若你們自己內心生煞,又拿什麼驅散?”
冷竹清矍的麵容,在萬眾注目之中開始變得扭曲,平素清逸恬淡的神情漸漸開始猙獰。
“不好……”修行到了冷竹的程度,很清楚現在麵對的是什麼情況,他再也顧不上和邪煞糾纏,身上光芒大盛,凝神定心,強行壓製。
邪煞分身哈哈大笑:“人類,你很強……說不定讓你定下神來,能自我驅逐……但你沒有機會了。”
話音未落,整片邪霧將冷竹包裹在其中,原本大占上風的冷竹此刻居然毫無抗拒之力,眼睜睜看著邪霧鑽進自己的身軀……蔓延魂魄,糾纏一體。
“啊!”冷竹仰天狂吼,用力地抱著腦袋,人們清楚地看著他的雙目開始帶上血色,額角隱現青筋。
識海深處,他的靈魂正和邪煞糾纏抗拒,而身軀都已經開始魔化,手臂足足粗了一圈,隱現黑色的紋理。
想殺薛牧,殺不了,勸說莫雪心一起殺,莫雪心反而成了薛牧私寵,勸說問天元鍾,倆老貨不為所動,反倒自己兒子被薛牧給扣了,自己還得聽薛牧召喚前來守海。
諸事不順。
冷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老好人,老好人可幹不出十幾年前坑自家師兄弟謀算門主之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氣發泄不了,眼下這個強力邪煞當然就是最好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