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子書明月也並不覺得失望,因為他們至少有了盼頭和目標,而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秦綰綰見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把最後一塊風幹羊肉拿了出來,分成四塊,道:“既然最後一個石室叫樞聖王室,想必裏麵的東西不會太好對付,闖得過去前麵便是生路,闖不過去,留著這些幹糧也沒用,不如現在就拿來補充體力。”
唐賜早已餓得頭昏眼花,不客氣地抓起一塊丟進嘴裏:“不管是生是死,總之要是讓我碰見那個淮南王,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黑鷹也抓起一塊丟進嘴裏,笑道:“反正我黑鷹三兩頭就去鬼門關走一趟,閻王殿都快成我的老家了,再走一趟也沒什麼。”
秦綰綰本就和黑鷹在一起行軍打仗,走南闖北,也和黑鷹持有一樣的想法。
隻有子書明月,拿著最後一塊羊肉陷入了沉默。唐賜知道她前麵二十幾年都過得安逸舒適,遠離饑餓和死亡,但自從來到中國之後,隔三差五就要麵對一次生死抉擇,能熬過來實屬不易。而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情況是,不闖樞聖王室,就是死路一條。而闖了樞聖王室,碰到了比幹屍、聖嬰更恐怖的東西,也許會比死還慘,但這又是唯一的生機。
唐賜本想鼓勵一下子書明月,沒等他開口,子書明月便把那塊羊肉吃了下去,道:“那好吧,反正我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如果試都不試就放棄了生路,我肯定不會甘心的。”
唐賜又想起了一件事,道:“月,你知道嗎?剛才那個聖嬰不是被我打跑的,而是被你的血嚇跑的。”
“我的血?”子書明月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傷口。
“嗯,之前嵐嵐過,你哥哥的身體異於常人,你雖然沒有那樣的能力,但你們畢竟是同樣的血脈,或許你的血液裏也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東西,能震懾住邪物。”
“照你這麼,最不應該害怕邪物的人就是我咯。”
唐賜本想:“如果我們這裏誰最有可能活著出去,應該就是你。”但這話聽起來不太吉利,便改口道:“如果我們用常規的武器打不過那個聖王,你就用你的血對付他。”
子書明月笑道:“但願我的血真能起作用。我現在一點也不害怕,真的。”
見識過金碧輝煌的聖嬰室之後,大家都認為樞聖王室應該是一個更加恢宏氣派的地方,因此當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看到那扇石門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那扇石門非常高大,足足有十米多高,十米多寬,四個人站在門前,就像矮人似的。但同時,那扇門又非常簡陋,就像是手藝粗糙的石匠隨意敲鑿出來一樣,上麵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沒有經過打磨,也沒有任何雕飾。
唐賜在石門上摸了一把,滿手都是粗糙的沙粒,似乎連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都沒做。唐賜疑惑地看著三人道:“會不會這裏也是一個耳室?否則堂堂一個聖王室,怎麼會連一扇像樣的門都沒有。”
黑鷹道:“根據那本古書上記載,聖嬰室和聖王室之間應該沒有耳室。”
“那就奇怪了,一個能修建這麼一座龐大的陵墓的人,怎麼可能到最後連一扇門都修不起。”子書明月著,推了一把石門。不料,石門竟然被輕易地推開了,大家這才發現,石門底下有兩個輪子,而且門上沒有別的開關,可以輕易地打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