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阮朵朵,這些年你到底對我有沒有付出過真心?”
“有。”
“對我的錢有?”
“嗯,畢竟錢也是你這個人的一部分。”
“如你所願!離婚吧。”男人嗓音漠然,不含一絲情感,“祝你早日攀上新的高枝。”
“承你吉言,我馬上就要和褚魘結婚了。”
“褚魘?”男人英俊的臉上滿布詫異和震驚,他的眼底沒了往日的溫潤與平和,墨色般濃沉的眸中逐漸滋生出絕望與恨意,半晌才冷笑一聲,“阮朵朵,就為了錢,你居然想嫁給褚魘,你竟敢嫁給褚魘……”
腦海裏的畫麵與聲音戛然而止。
刺目的暈眩後,阮朵朵難受地睜開雙眼。
緩了幾秒,眼前的迷霧散開,世界重新清晰。
這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城堡內部,殿堂每一個細節都精美到無與倫比。
千萬盞燭火在古老奢華的城堡中搖曳生輝,烘托出極其浪漫高雅的氛圍。
兩側賓客高朋滿座,處處都充斥著金錢的氣味。
婚禮現場?
褚魘?
阮朵朵不可置信地怔怔望著婚禮殿堂盡頭的男人。
為什麼她會回到和褚魘的婚禮?
狠狠掐了把掌心,指甲嵌進肉裏,生疼。
也就是說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難道她重生了?
阮朵朵望向前方,一身雪白禮服的褚魘坐在輪椅上,他渾身的陰騭沉冷在燭火中竟變得柔和了許多,但這無法改變他鐫刻在骨子裏的多疑與狠戾。
想到改嫁給這個男人後的悲慘婚姻生活,阮朵朵嚇得猛然一個哆嗦。
那什麼,她阮朵朵由始至終就渣得明明白白。
既然褚魘他知道她圖的隻是錢,最後為什麼還要強逼她對他有真感情?甚至將她軟禁在城堡每天喂食藥物?
對比之下,還是前夫許蒼鬆好好好好太多了。
許蒼鬆這個人,就是明顯的事業腦工作狂,早出晚歸,整天忙著開拓疆土,又不像別的男人在外麵花天酒地睡女人。關鍵對老婆出手極其大方,黑卡無限刷,從來不會指責老婆敗家炫富。再加上他身材好體力倍兒棒外貌英俊,簡直稱得上冤大頭裏的超級仙品了。
如果不是許蒼鬆破產,阮朵朵一輩子都舍不得離開他。甚至會燒香拜佛,祈求老天,讓她生生世世都跟許蒼鬆捆綁,不準分離。
但破產就是破產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她不及時跑路,難道要在許蒼鬆這顆枯樹上吊死嗎?
呸!她,阮朵朵,愛錢如命,嫌貧愛富,貪慕虛榮。
請不要在她身上抱以任何美好的想象,因為她就是那麼的世俗自私!
愛情算個毛線球!
她絕對不會煞筆到為了愛情放棄金錢。
為了在金錢的海洋中徜徉來徜徉去,她連後半生的性福生活都能割舍,還有什麼不能拋棄?
如果有,那就是自由。
愛情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不拋也得拋。
誰叫褚魘限製什麼不好偏偏要限製她的自由?
很好,既然上天重新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那就別怪她逃婚了!
阮朵朵視線直勾勾攫住坐在輪椅上的褚魘,眸色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