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信,畢竟從天上掉下來還沒被砸死的人,他們還沒見過,有人又說,那位青年其實是下凡的神仙……
一時間,村裏不少人蜂擁奔向張記鐵鋪,試圖看看青年長什麼樣子。
奈何都被老張頭之女翠花,手持一把鐵錘,搬出一張小板凳往門口一坐給震懾住了。
……
屋內,老張頭已經將男子身上的血跡全部擦幹淨了,男子更是被村裏唯一的林大夫用白布裹成了粽子。
老張頭無比緊張的看著麵前背著藥箱的青衫老者:“老林,怎麼樣了?有希望嗎?”
“此人當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林大夫答非所問的道。
“我也不太清楚。”
老張頭搖頭:“當時我整個人都嚇傻了,根本沒看清,你就說他能不能活下來吧。”
“這個小夥子受的傷很重,相信你也看到了,全身都是傷痕,有的傷口甚至是貫穿了心肺……”
聞言,老張頭亦是一臉震驚,在脫下對方衣服的時候,他也被嚇了一跳,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就跟破碎的酒瓶子一樣。
“老頭子我行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生命力這麼頑強的,如今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林大夫撫須沉默了半晌道:“我是不建議你救他,這麼重的傷勢,縱然是能治好,要花費的錢財不是你能想象的……”
“換做其他人我絕對不會這麼大方,可誰讓他救了我呢。”
老張頭咬了咬牙,道:“我老張雖是個小人物,可也知道有恩必報,大不了,我把鐵鋪賣了……”
林大夫走了。
自此之後,張記鐵鋪也關門了,老張頭和女兒翠花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床上的青年。
積蓄越花越少,而青年依舊昏迷不醒,村中有關他的傳聞也漸漸散去,眾人都覺得對方是活不下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翠花守在床邊,用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青年的五官,目光很是好奇,後者俊美的五官,更是令她有些臉紅。
這幾日裏,幾乎都是她給青年換的藥和紗布,因此對方的身體也被她給看了個究竟。
當看到青年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後,從小到大就上樹掏鳥蛋,將一群熊孩子揍得嗷嗷大哭的她,也止不住心疼的落淚。
“他們都說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不是真的?”
“你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還有,為什麼你年紀輕輕就滿頭白發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什麼時候醒來啊?”
“……”
似是這般對話,在接下來的數日裏經常發生,有時候讓老張頭都覺得自家這個嫁不出去的女兒魔怔了。
而就是在第七日,當翠花去林大夫家裏取了最後一劑外敷藥回家後,卻看到那張床上空空如也。
她下意識轉身,想要出門尋找,便見一位全身赤著的青年呆呆的站在自家門口。
“啊!!!”
“爹,爹,他醒了,你快來……”
一陣刺耳的嗓音在方圓一百米回蕩,頓時驚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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