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笑著點頭:“不錯,她們兩個肯定知道英姑的存在。紅杏閣窩藏逃犯,可以名正言順把鴇兒帶去衙門審問,我們再派人盯著紅杏閣,特別是盯著杜蕊,看有沒有異動。”
“要是風平浪靜呢?”
陸玄冷笑:“那就隻好把杜蕊也請去衙門問話了。”
馮橙有些擔憂:“紅杏閣的媽媽也就罷了,她可能是為了錢財給英姑提供了棲身之處,可杜蕊是知道英姑身份的,若是被逼急了供出英姑與我三叔的關係——”
“所以我叫林嘯去,那這個案子就會落在林嘯手裏,到時候她們真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我們不至於被動。杜蕊那邊盡量不驚動,看看梅花庵庵主與鴇兒被帶走後英姑會不會逃離,隻要她露麵就好辦了。”
馮橙點了點頭:“能私下找到英姑最好,這樣事情就在我們控製中。若是情況不好,就及時告訴我祖父。”
二人商議好,陸玄把馮橙送回了尚書府。
轉日出了太陽,屋簷路麵的積雪銀光耀眼,天更冷了些。
陸玄打發小廝來喜去給林嘯傳話。
“林公子,我們公子約您晚上去逛金水河。”
林嘯以為聽錯了:“去哪裏?”
“金水河。”來喜說著這話,自己都臉紅。
公子就交代了時間地點,其他什麼都沒說,讓他想解釋都不行啊。
林嘯略一琢磨,問道:“你們公子現在何處?”
“公子去辦事了,一般到了晌午會去清心茶館。”
快晌午時,林嘯直奔清心茶館。
陸玄才進來不久,見林嘯來了,笑著招呼他坐下。
“陸兄,去逛金水河是怎麼回事兒?”林嘯迫不及待問。
他不信陸玄有喝花酒的膽子。
馮大姑娘可是大晚上敢去墳頭的姑娘,要是知道陸玄去逛金水河,說不定他隻能去墳頭看好友了。
陸玄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林兄,你還記得紅杏閣嗎?”
“紅杏閣?”林嘯皺眉,“自然記得,之前阿黛不就賣身於紅杏閣?”
他看著陸玄,心頭一動:“怎麼,紅杏閣又出了問題?”
陸玄笑笑:“你也懷疑紅杏閣不尋常?”
林嘯啜了口茶,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叩著桌麵:“我記得在阿黛之前陷入迎月郡主失蹤案的花娘彩雲,供述殺害清雅學院學子陶鳴的細節時,提到是把陶鳴約到其他畫舫上動的手,那個畫舫就是紅杏閣。一次是巧合,兩次就要琢磨一下了,若是還有第三次,那必然有問題。陸兄說說,到底什麼事吧。”
陸玄不再賣關子:“我懷疑你們遍尋不到的梅花庵庵主就藏身紅杏閣。”
林嘯一驚,變了神色:“當真?”
仿佛憑空消失的梅花庵庵主,讓他們頭疼好久了。
陸玄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昨晚去紅杏閣吃酒,因為吃著好見了見做菜的廚子,沒想到是個美貌婦人……”
林嘯越聽,神情越古怪:“你是說因為菜太好吃了所以見了廚子,然後發現無視廚子的頭發,她和梅花庵庵主長得一樣?”
“嗯。”
林嘯雙手往桌上一按,微微傾身:“陸兄,我覺得這不像你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