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司卿不理自己了,寧三兒抿了抿唇,將自己的肚子填飽之後,就放下煉叉,也沒有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司卿。
也許是寧三兒的目光太過熾熱,也許是司卿臉皮太薄,終於在某一刻,司卿將手上的酒杯放了下來,滿臉不悅地問道,
“寧三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聞言,寧三兒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咬死我啊?”
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種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的感覺了……
不死也得被司卿嚇死……
聞言,司卿拿著杯子的手慢慢地冒出了青筋,就這麼不想呆在自己的身邊嗎?
冷哼了一聲,司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寧三兒的身邊,指尖輕輕地點在了寧三兒的脖子上,“就這麼想離開這裏?”
寧三兒被司卿身上傳來的寒氣刺激得抖了抖,一時間也沒有姑上回答司卿的話。
見狀,司卿冷笑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把那個血族帶進來!”
聽見司卿的話,兩名站在門口的侍從對著司卿微微行了一個禮,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不一會兒,他們帶進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瘦的隻剩下了骨頭,臉色慘白,而且還長著獠牙的血族。
隻不過,他的神情萎靡,那雙深深凹陷下去的眼中沒有絲毫光彩,相比於身邊的這些衣著華麗的血族,他更像是一具屍體。
但是這具屍體在進來房間的那一刻突然間狂暴了起來,張著撩牙對著寧三兒大聲地嘶吼著,把寧三兒嚇得往後一靠,撞進了司卿的包圍圈裏麵。
看見這個血族嚇到了寧三兒,司卿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紅光,下一秒,那個血族便徹底地安靜了下去。
看著寧三兒頭頂的那個的發旋,司卿冷笑了一聲,雙手搭在了寧三兒的凳背上,如同惡魔一般低聲道,
“丫頭,你知道嗎?這個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企圖從我的城堡裏離開,到現在……已經被我關了十年了。”
聞言,寧三兒皺了皺眉,關了十年……
就因為想要離開,所以就被這樣對待?
好狠啊……
“血族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到這裏,司卿的手指突然落在了寧三兒的頭發上,語氣繾綣地道,“但是沒有血喝的血族,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完,司卿揮了揮手,讓人將那個跪著的血族帶下去。
司卿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了寧三兒的頭發上,自言自語般的道,
“人類的生命都是很脆弱的,隻要我稍稍在你的脖子上開一個口子,你就會永遠的死去……但是,想要你活得像剛剛的那個人那樣,倒也不是一件難事,丫頭,你想成為血族嗎?”
寧三兒本能地搖了搖頭,血族沒有味覺,她不想。
見狀,司卿滿意地眯了眯眼睛,殷紅的薄唇湊到了寧三兒的耳邊,輕聲道,“既然不想成為血族,那就不要惹我生氣了,也不要想著離開了……好嗎?”
寧三兒:……
司卿不是想咬死自己嗎?
為什麼現在會變成要不要離開的問題?
皺了皺眉,血族的心思……好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