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三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用力將自己身上的一截衣服撕了下來,紮在了司卿的受贍手上,
“走,我帶你去找禦醫。”
司卿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
“剛剛那些追殺我的人就是宮裏的娘娘派來的,要是我現在去禦醫那裏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聽見司卿的話,寧三兒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司卿的手臂上。
要是這樣的話司卿的傷口可怎麼辦?
抿了抿唇,寧三兒擔憂地看著司卿,“那你有住的地方嗎?”
司卿搖了搖頭,他確實是被宮裏的娘娘追殺,但是住的地方還是有的,可是他現在他就是不想住!
聞言,寧三兒咬了咬唇,認真地道,“跟我走,你住我那裏,我保護你。”
著,寧三兒那隻軟軟的手就已經拉住了司卿。
聽見寧三兒的話,司卿的心突然被一股暖意包裹住了。
在這冰冷的深宮中生活了二十載,他從來沒有聽見任何一個人對自己過這樣的話。
很暖,暖進了司卿的心窩子裏了。
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但是想到那個皇後之後,司卿皺了皺眉,“不行,要是這樣的話,我不是會連累你……”
“不跟我來,我打死你!”
寧三兒打斷了司卿的話語,將眼睛瞪得圓圓的,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凶巴巴的。
司卿:!!!
琴師的表情還能這麼凶猛啊!
既然她這麼想讓自己住,那自己就去住好了。
住出事情,他負責就可以了!
自己又不是不能在皇後的手下護住一個女人!
上挑的桃花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們……”
聞言,寧三兒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問道,“你不是大貓貓嗎?”
司卿:……
他是個人!
寧三兒對上司卿無語的眼神之後也反應了過來,歪了歪頭,坦然地道,“沒事的,我沒把你當成是男人。”
司卿:……
咬了咬牙,司卿對上寧三兒那雙清亮的眼睛,心中一陣憋屈,早知道就不裝什麼被宮裏娘娘追殺的下人了!
宮裏的下人,都是太監!
他現在真的想讓這個琴師知道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咬了咬牙,司卿將心中的那股憋屈按捺了下去,“那我就先跟去你一下好了……隻能一下啊!”
聞言,寧三兒冷哼了一聲,凶巴巴地道,“不是一下!”
看見寧三兒這幅模樣,司卿的眼睛忍不住彎成了月牙,“好,不是一下!”
聽見司卿的話,寧三兒滿意了,拉著司卿走了兩步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對司卿道,
“那……你待會不許話啊,我讓你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知道嗎?”
司卿笑著點零頭,“好,現在是你保護我,你什麼,我就怎麼做,保證不會有任何意見!”
寧三兒滿意了,總算將自己那副凶巴巴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牽著司卿的手朝著自己住的方向走去。
路過那三個已經昏迷的刺客的時候,寧三兒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他們一下。
司卿在後麵看得一清二楚的,眼中笑意更濃了。
沒想到這個琴師還挺有脾氣的。
不過……這是在給自己出氣吧?
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