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九尊巨人消失,那十裏不同顏色的血海隻剩方圓尺餘,宋胡渣身形已是不見,不過同門師兄弟自然知曉他在哪,融進自己道境血海中,已減輕傷害而已,血海若是消失,那麼人也會消失。
“大哥,未眠夜長夢多,起鼎煉化吧!”
“大哥,宋胡渣一向韜光養晦,我三人可不止一次被他料理,此人未死我心難安!”
暗中的血無極被兩位弟弟阻住,猶豫幾分便點頭應允,暗色血海中一尊天地血鼎惶惶邪威壓得中心處那抹豔紅凸出海麵百丈之高。
三足兩耳的鼎影尚未凝實便已威能蓋世,豔紅凸出暗紅呈現上大下小的圓錐型,處在凝實中的巨鼎正中央處。
宋胡渣再也保持不了道境相容的狀態,虛鼎內血色邪火已然熊熊燃起,不著寸縷的宋胡渣渾身無傷,卻是萎靡至極,皮慘白,毫無血色。
眼中血光暗淡,打量著漸漸成型的鼎,心中黯然,眼前浮現的唯有那道倩影,由始至終僅此一念得以掛牽而已。
血矛早已隻剩尺長殘破握炳,捏在右手沒有了血色,隻剩黑漆漆的一節廢鐵,左手心是師尊賜予的一枚符篆,也是最後的依仗,能拉一人墊背的依仗。
“詩瀅,我不曾變過半分,隻是相守至終的諾言我先履行,悔,悔,悔!若不經曆那一夜,我問心無愧,可惜。。。來生願做你不屑一顧的外衣,僅為驅散一分寒意,願做足下之屐,隻為隔絕不平道路。。。。。”
輕聲的呢喃,左手微光濺起。
“你什麼都做不了!鬼都做不成還妄想來生?哈哈!!!我會讓她跪在我胯間乞憐!我會淩虐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我會連她的魂魄都一絲絲磨滅,你們永遠都不要想著再見!屮!”
血無極幾近癲狂的催動秘法,巨鼎快速凝實,其中邪火亦是露出猙獰麵目,掃過中心宋胡渣軀體,肉眼可見的萎縮下去,光滑的肌膚被邪火炙烤帶走任何可以帶走的生命物質。
血海道境外部,三尊人影圍坐在峽穀虛空,不時掐訣打入中心血色光罩,三人中兩人言中透著複仇的快感和興奮,唯有血無極,滔天怨恨聚於指尖,麵目猙獰若厲鬼。
一道瑩白光帶憑空繞過三人,三顆黑色小球突兀出現在三人頭頂,三人皆是身軀一僵,做不出任何反應,掐訣的手印凝滯在最後一刻。
小雨出手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留手,更不會滿足所謂勝利者的歡愉,一旦分清敵我,怎麼要命怎麼來,怎麼簡單怎麼做。
鎮海珠定住魂魄,任你千般法,萬般能,刹那廢除,魚腸破其肉身,毀滅根本,一刀而已,何須多餘動作?
可惜沒有段德那般變~~~太,出手真靈不存,三道真靈一閃而沒,三道軀體人頭落地,咕嚕嚕滾下山崖。
唯剩中心處來不及破碎的血色光罩,小雨笑得很歡暢,手中又多出三枚儲物戒,立足血色光罩頂點,隨意劃出一刀,血色光罩肥皂泡般消散無形。
被打成圓形的山穀正中,獨留光屁股蛋兒的宋胡渣舉著左手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