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沉浸在自己所寫的世界裏。
不知道自己寫了多久,毛筆字她還不是很快,她想寫的漂亮一些,所以寫得很慢。
第一章還沒有寫完,蠟燭已經滅了。
她就這樣愣愣的坐在黑暗鄭
緩緩的放下毛筆,她托著腮。
複盤今一她的所作所為。
她應該是想念沈期了吧。
不知道沈期,現在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駐紮的營地裏,應該還沒睡覺吧。
他每睡得都很晚,每日每夜的拿著書看啊看的,看個不停。
李青岑從椅子上,放下盤起的雙腿,穿上自己的鞋子。
從書桌旁邊站起身來,營帳內已經一片漆黑。
她也懶得再去找一根新的蠟燭來用,營裏睡覺的時間已經到了。
隻有她的營帳再亮著的話,雖然巡邏的侍衛不好過來提醒她,但是對於一個初來乍到的空降軍官來,這種讓人為難的行為,終歸是不好的。
剛剛就著第一根蠟燭寫蠅頭楷的時候,她已經是認著自己的性子來行事了。
現在自然不好再繼續任性。
雖然營帳內沒有了蠟燭,但是因著今晚的月光很亮,所以順著一些地方,還是有些淡淡的柔和的月光,可以照到營帳內部來。
依稀可見,營帳內的陳設。
再加上雖然這個營帳,自己也還沒有住幾,但是陳設依然是很熟悉的記在自己的腦子裏的。
李青岑隨意的拿起使匕首防身,慢慢的往營帳外麵走去。
她不想遠走,原因還是不想讓巡營的侍衛為難。
但是在這裏,隻要是清醒的,手邊就必須有防身的武器,這是她來這裏這麼久,養成的一個習慣。
不知道,這個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呢?
李青岑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這不能算是好習慣,或者是壞習慣吧?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被這個社會的環境,所磨煉出來的一種習慣。
隨時隨地,都要用原始的冷兵器來保命的習慣。
此刻,她非常慶幸自己之前的職業。
專業的軍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總是可以最快的融入這樣的環境吧。
感謝自己在剛剛到來的時候,沒有放棄,沒有沮喪。
感謝當時的自己,這麼快的融入了這裏。
其實,也是因為自己在那個世界裏,是個孤兒吧。
一身孑然,了無牽掛,所以在哪裏,都是可以努力的活下去的。
自己吃飽,全身不餓的這個原則,讓她放心大膽的去融入。
然後就這樣,竟然意外的在這裏收獲了家人。
收獲了父母,甚至還有弟弟。
因為身體上的血緣的關係,她也第一次對於親情,對於父母的愛,有一個初生般的體驗跟探索。
由於深刻的嵌在自己的這具身體裏麵的DNA,讓她第一次對於家人,對於家庭,有了羈絆。
這種羈絆,對於她來,是陌生的,是新鮮的。
所以當她擁有之後,她竟然就像是一個家長一樣,主動的挑起了整個家庭的責任。
沒有任何人逼迫,沒有任何人拿親情來當客。
她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