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柯容景陽抱著胳膊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吹著風看雨,無聊至極的他嘴裏不停的報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竟然把我自己丟在了將軍府,這麼大的雨找誰啊?不帶著我難不成去找女人了?”
正當他要轉身進屋的時候,剛巧見柯容華沉抱著一個藍色衣服的女人,神色緊張的快步走了進來。
“不會吧,還真是找女人去了?”柯容景陽鬆開了環抱的手臂詫異的看著柯容華沉,暗自嘀咕道。
“快去找大夫!”
柯容景陽愣了一下,錯愕的點了點頭,趕忙去叫了大夫。
柯容華沉繞過屏風,小心翼翼的把薑棧月放到自己的床榻上,此刻的薑棧月虛弱至極,臉色桑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發燙的她難受的一直亂動。
見她濕透的樣子,柯容華沉想要去給她找件幹的衣裳,剛轉身就被薑棧月抓住了衣袖,他回過頭來,看著眼前如孩子一般的她,不禁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的握住了薑棧月的手倚靠在了她身旁。這一刻,柯容華沉的目光是最清澈的,眸中除了她還是她。
“二哥!大夫來了!”柯容景陽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屋子。
大夫拎著藥箱朝柯容華沉恭敬地行了禮後說道:“還請二位殿下稍作回避。”
柯容華沉點了點頭,慢慢鬆開了薑棧月的手,然後小聲地叮囑道:“她臉上的麵具不準動。”
“景陽,隨我去趟西廂房。”
“西廂房?那不是……”柯容景陽瞧了一眼柯容華沉,頓了頓又把剩下的話噎回了嗓子眼兒,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了出去。
從剛剛邁出門檻開始柯容華沉就沒在說一句話,隻是安安靜靜的沿著走廊朝西廂房走。柯容景陽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問道:“二哥,你從不帶女人回來的,這位姑娘……”
柯容華沉提了提嘴角並沒有說什麼,到了西廂房他推開了厚重的大門,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他繞過屏風直接走到諾大的衣櫃,櫃子裏滿滿都是華貴的衣裙,各式各樣什麼花色都有。
柯容景陽皺了皺眉臉上堆滿了疑惑,伸手按住了柯容華沉的肩膀說道:“二哥,這可都是你當初為龍嫵準備的衣裳。”
“的確是給她準備的。”說罷柯容華沉挑了一件淡黃色的搭在了手臂上,離開了屋子。
柯容景陽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
“她怎麼樣了?”柯容華沉急切的問道。
“回二殿下,這位姑娘疲勞過度又淋了雨,身子太虛了才暈了過去,燒已經退了,這是補身體的藥方子,用不了兩天便可痊愈。”
柯容華沉接過藥方,抬眼看了看安靜躺著的薑棧月放心了許多,輕聲道: “勞煩您了。”
“二殿下客氣了,若是無事老身就先走了,告辭。”說罷,大夫便提著藥箱子行禮退了出去。
柯容華沉將衣服放在一旁,俯身坐在了榻邊。柯容景陽安靜看著此時此刻的柯容華沉,本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看著他那溫柔至極的目光好像再容不下任何人,便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柯容華沉就那樣安靜的看著薑棧月,仿佛要陷進去一般,他沒有伸手去摘她臉上的半個麵具,隻是握著她的手靜靜的思索著什麼。
“龍嫵也好,薑棧月也罷,既然老天讓你再一次回到我身邊,我便再也不會放開你。”柯容華沉俯下身在薑棧月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
薑棧月蜷縮在在狹小的空間裏,棺槨四周沒有一絲光亮,恐懼感逐漸鑽進了心窩,本想試圖看看周圍,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睛,卻隱約聽見有人在敲打棺壁,一會兒又沒了聲響。
“你該醒醒了……”
突然間薑棧月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微弱而又堅定。
“你……是誰?”她有氣無力的張了張嘴,詫異的問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說罷,那熟悉的聲音便詭異的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薑棧月的耳邊。
就在這時,薑棧月猛地睜開雙眼蹭一下子坐了起來,汗珠順著臉頰流到了脖頸。她環顧四周,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