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決定回酉陽過年時,少爺提前好多收拾行裝,肯定不僅僅是思念家中親人而已!
可等真的回了酉陽,又偏偏執拗,不肯和李家姐好好話,最終,直到離開家,兩人連一麵都沒見著。
這次更是賭氣要跟著先生去四處遊學,李家人不知原委。
自己跟在少爺身邊,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明明年前,少爺已經拒絕了先生的帶著他一起遊學的提議。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腦子越是靈光的人,鑽進了牛角尖,就越不容易走出來。
在張忠眼裏看來,少爺這次就是鑽進了死胡同,平日裏精明的跟什麼似的,這次卻犯得傻,就這麼擰巴著,為難自己。
“多嘴!”
果不其然,張忠的問話,讓明烽瞬間惱怒了,他氣惱的放下布簾,徹底無聲了。
張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刻提起那個狠心的女子,不是在自己傷口撒鹽嗎?
臨別前,他故意停下車來和李家二兒子李海生絮叨了一番同窗情誼。
知道,兩人在學堂裏幾乎從沒有什麼交流。
話也不投機,有什麼同窗情可以絮叨?
他隻不過是為了通過他的口,告訴那個狠心的女子。
自己這一走就是一兩年的時間,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即將離別的份上,能來送送自己。
也不指望,她能回心轉意,至少兩人也能見上一麵,他心中也滿足了。
故意磨磨蹭蹭,用了一個時辰,馬車才出了城門。
但令人寒心的是自己終歸還是沒等到她。
明烽的心中,此刻荒涼成了一片,猶如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沒有一絲絲的暖意。
早該知道,她的心中並沒有他,卻為何要對她寄予期望呢?
明烽終究放下了車窗的布簾,不再期盼那個身影的出現。
回到家中後,一連好幾日,福寶做什麼事情都沒了勁兒,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
其實她心中不想承認,但實在是氣不過啊!
“他能有時間和二哥告別,都不願同自己一句話!在他心目中,自己連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同窗都比不過?”
“冷心腸的臭男人!”福寶氣的連在心中痛罵數遍。
過了幾日,福寶的類似失戀的心情才逐漸的平靜下來,可又卻大嫂朱氏時不時的騷擾弄的得有些頭疼。
大嫂朱氏目前手裏應該是存了一些銀錢。
這次福寶給家裏人年終分紅,雖然婆婆楊氏分走一半,可也給大哥李武生家剩了一半,加上以前手裏積攢的一些家底,朱氏身上攏共有二十幾兩銀子。
朱氏出生普通的貧窮的家庭,父親不過是一個守門的士卒,卻養著一大家子人七八口人。
嫁人後,李家也是尋常家庭,雖比原生的朱家日子好過些,但朱氏作為媳婦,其實也沒能掌控中饋,所以朱氏的手裏,一輩子也握著這麼多銀錢。
銀錢在手中,朱氏心便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盡管公婆都嚴厲的責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