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己稱呼她為唐姐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一次正麵應承過自己。
自己一心以為,兩人是知己,相交甚深。其實在她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心上。
裴洛再想到福寶臨走前,送他的那一句,後會無期。
裴洛的心更沉了下去,臉上不由得掛上一抹苦澀的笑容。
怪不得她處處要和自己公平交易,陪她去一趟草原,她將馬匹全都賤賣給自己,還送了狐皮當禮物,一點也不計較得失。
自己隻當是她大氣,不願占人便宜,弄了半才是為了和自己撇清關係,這樣一來,就誰也不虧欠誰的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裴洛的心情更加低落。
回到府中後,裴洛徑直回了房關上門,誰也不理,連晚飯也沒有吃,這讓本來壓著一腔怒火,打算將兒子好好痛斥一番的裴夫人,所有的打算都落了空。
看到兒子這般頹廢,難受的模樣,她還能再些什麼?不是雪上加霜嗎?裴夫人心裏不忍了。
難怪乎,丈夫有時候會罵自己慈母多敗兒,自己一直還不肯承認,如今看來,罵的真的沒一點沒錯。
惹下這麼一大攤子爛事留給自己,屁股一拍,關在門裏暗自獨傷,偏偏自己還不忍心進行責罵。
哎!對於這個臭子,自己還是心太軟。
裴洛身後的這一攤子爛事,自己可以不管,裴夫人卻不能不管。
兒子為情所,自個兒給自個兒關了禁閉,她卻還得出麵周旋。
裴家出爾反爾,和鎮南侯的婚事眼看就黃了,受到戲耍的鎮南侯臉色自然不可能是好了去。
但裴夫人也是個會處事兒的,拿了裴將軍的親筆致歉信,代表著將軍府,誠心誠意地帶著禮品上門致歉。並承諾,北涼城這三年的京城生意全都交給了鎮南侯的手裏。
以後的生意也優先考慮鎮南侯,這鎮南侯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不少。
實話,鎮南侯並不關心自己女兒的婚事如何,主要還是被裴家子戲耍一番,自己在臉麵上有些下不了台。
見夫人將台階給的足足的,麵色又誠懇,賠禮道歉起來,將姿態放的低低的。
對他的刁難和要求無一不是應嚐奉承著,又爽快的將這近三年的生意全權交給他處理,這麼一來一去便是好幾萬兩銀子的事兒。
再加上張二姐在一旁打著邊鼓,因從張二姐的內心來講,她也不願唐馨,上一門顯赫的親事。
因此從自己的私心出發,也竭力幫著周旋,一來二去,鎮南侯的這份氣已漸漸的消的差不多了。心想,反正事情已經這般模樣了,裴家不願意結親,還能強壓牛喝水不成。
因此,能賺一筆是一筆吧!
所有人在這一次事情中,都並沒有損失過大。
鎮南侯失了麵子,但得了實惠,幾萬兩銀子的生意到了手。還賺了裴將軍府欠下一大份人清,算起來也是受益者。
張二姐將給親事搞黃了,她心中也是極為樂意的,唐馨名聲臭了,哪裏還能再找一門顯赫的親事?以後對自己的威脅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