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堯上下打量著眼前突然闖進來的人,卻並沒有動作。
因為這個人,實在是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一個女人,不,這是一個隻穿了一件薄薄紗衣的少女,身上的氣味很幹淨,她做行者那麼多年,當然能分得出來,什麼樣子的女人還沒有開過苞,什麼樣子的女人是幹淨的。
白紗攏在身上,隱約可見白紗下的滑膩肌膚,那係帶鬆鬆的綁著,她有種預感,隻要她伸出手,輕輕一扯,這白紗便會滑落展現出來一具美麗的女體。
少女站在她眼前,在她毫不掩飾的打量下,並不膽怯,甚至臉上還有一點溫暖的笑意。
深夜上門的少女,這豔福不要太好命。
“你叫什麼?”
水堯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搭在桌子上,神色冷淡。
昏暗燈火下,男子肌膚如玉,桃花眼幽邃冰冷,冷峻之中更多一分誘人的綺麗邪魅,這人的容貌簡直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少女一時間看癡了。
“丫頭,你叫什麼?”
起身繞過了書案,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怡語才回過神來。
“奴婢,奴婢怡語。”
怡語含羞帶怯的往後小小退了一步,滿麵紅雲煞是好看。
“怡語?怡語?倒是個挺好聽的名字。怡語你想做些什麼呢?”
水堯收了手,懶散的靠坐在書案上,一雙桃花眼散去不少冰冷。
她眼下倒是有點後悔起易容成這個模樣,雖說比起真容,依舊是遜色不少,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少見的好顏色。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美貌是最不需要的東西。反倒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眼下這個情景。
“怡語,怡語思慕公子已久。”
怡語心一狠直接撲進了水堯的懷裏,小聲說道。
一手抱著懷裏的少女,溫香軟玉在懷,墨眸蒙上了一層迷離夢幻的光擋去眼底的冰冷,似乎滿是春情,醉人心脾,能讓任何一個人沉醉在這雙眼中。
“公子,怡語自從上一次在宴會上見到您,就,就心生愛慕。怡語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您。但怡語隻想,隻想能在公子身邊侍候,隻要能日日見到公子便好了。”
少女小心翼翼的抱住男人精瘦的腰,不敢抬頭。自然也就看不到那雙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
“你愛慕我良久。”
她的下巴被人用一根食指挑起,少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麵容。
那人一手挑著她的下巴,一隻手扯開了她鬆鬆係著的帶子,白紗滑落肩頭,他的手遊移在少女的肩膀上,曖昧輕撫。
沙啞的輕聲呢喃,醉人聲線,宛若惡魔低吟,瞬間奪取了少女所有理智。
“是。”
少女癡癡的回答,眼神空洞。
“寶貝,你侍候的主子是誰?”
俯身,殷紅薄唇印在少女的唇角,溫柔的歎息,誘惑著人說出心底最真實的回答。
半夜上門的少女,這樣好的豔福,不能怪她多心。
“怡語是自小侍候偌熙小姐的家生子。”
少女眼神空洞,聲音毫無起伏。仿佛一具被抽去了靈魂的空殼。
流連在少女身體上的修長手掌微微一頓,這個回答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申安。”
“主子。”
坐在房頂上的男人利索的翻窗而進,跪在水堯身前。
“這個人你知道如何處理嗯?”
水堯幫少女溫柔的係好白紗,墨眸中的迷離夢幻煙消雲散,有些危險的笑意落在跪著的人身上。懷裏的少女一閉眼便昏了過去,幸好水堯摟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摔在地上。
之前住在王宮中,就是申安也不好毫無忌憚的自由出入高手雲集的王宮禁衛駐地,暴露的可能性太大。
而今天,申安可是一直跟在她身邊,隱藏在暗處。
她可不相信,這個小家夥能避開申安的眼睛摸進自己的房間。有時候手下太有性格,真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殺了?”
申安默默掏出一把匕首,眼神落在她懷裏的少女細嫩的脖頸上,躍躍欲試。
“殺你個頭。”
水堯抬手就從桌子上抄了兩本書砸在申安的腦袋上,這個貨這是在幹什麼?賣蠢?
“扔到窯子裏,明天再送到木偌熙的身邊。我知道。”
申安穩穩的接住這兩本書,齜牙一笑。
既然這個丫頭自己送上門來,這怪的了誰?
“如果你喜歡,可以你親自上。”
“不不不。”
申安連忙揮手拒絕,從水堯懷裏接過人,從窗口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