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青也已合書擱置原位,扭頭見窗外天色已晚,月光也偷偷跑了進來,剛邁開腳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拐角猛然衝出的江南驚得一時忘卻避開,江南驚叫一聲急刹不成直徑衝到何青懷中,幸虧何青身手敏捷,武藝不凡,一把摟住收腳不及時的江南,因衝力過大何青被衝擊得右腳一退卻仍舊定住了二人。被突現書屋的何青驚嚇的江南半晌都回不過神,何青抱著喘著粗氣的江南一下子竟失了神。
率先反應過來的江南一把掙脫何青懷抱,嚇得連退三步,心中結舌:“王,王爺!”何青尷尬的不知說些什麼,隻得對其幹笑兩聲。屋外老頭聽得動靜進屋查看卻意外手觸到警鍾,江南敏銳的神經緊抓住這點兒聲響,大喜老頭還未離去,顧不得方才尷尬抬腳便朝著出口,見身後何青仍舊麵色尷尬杵在原地,竟一時之間忘卻了男女有別拉起何青的手便往大門跑去。
何青愣是被江南就這麼牽扯著跑至門前,一路上就那麼盯著江南好看的背影竟無絲毫反抗之感。抵達門前幾乎跑斷氣兒的江南差點癱軟,右手叉著腰喘息得一塌糊塗,幸得左手扶著那強而有力的手才勉強撐住。老頭見之愣是傻眼,一時間目瞪口呆,目光直射兩人緊握的雙手。
抬頭見老頭神色怪異,江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脖子僵硬扭過見著兩隻手緊握驚嚇的花容失色,鬆手之餘愣是跳開一丈之遠,何青無害的笑容羞得江南恨不得找塊板子隔在二人之間,頭埋得幾乎要貼近地板。
為打破尷尬局麵,何青道:“已到閉屋時辰了吧!”冷顫一動的老頭結巴著答道:“是,是!”
察覺江南臉皮薄,為留足麵子便率先離去,見何青走遠江南與老頭皆是一身輕鬆。轉身瞧江南羞澀未退爬滿皺紋的老臉全然是鄙夷之色:“你這丫頭竟不知廉恥的想勾搭王爺,就你這模樣就算嫁至王府也隻配充作丫鬟。”對江南一通指責後,抽下大門鑰匙便懶得理會江南。
江南回屋路上垂頭喪氣幾番做捂臉之舉,觀望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自言自語:“老頭說的對,江南你竟這般不知禮義廉恥還拉著人家王爺的手,唉,今後看你怎麼見人。”仍舊對方才之事耿耿介懷的江南此前從未做過如此出格之事,今兒也不知怎的淨闖禍端,連她自己都覺得撞邪了似的。不過對何青這個安樂王到有另一番看法:“這個安樂王爺到與平日裏傳言的名不符實,文質彬彬不說言談舉止更似太子,這倒怪了。”
臨近自己院落的何青卻是滿麵春風,愉悅之情油然而生。人還未進門便聽得屋中傳出聲響,走近才聽出是一女子聲音似乎還頗為惱火。覺察事有蹊蹺的何青大步流星跨入房內,隻見一女子端著水盆怒火三丈的朝著安樂王吆五喝六。何青震驚之下嗬斥道:“住嘴!”女子見何青驚現門前驚慌失措忙跪倒在地,啟稟道:“王爺恕罪,奴婢本是前來整理王爺床榻,進門卻發現這下人竟臥身王爺床榻之上,好意提醒他卻屢教不改,奴婢沒法子這才訓斥了他幾句,還望王爺恕罪。”
聽得緣由何青無奈,安樂王到滿臉愜意對何青使了個眼色讓其命此女子下去。待女子出屋關好房門,何青這才跪拜安樂王,神色鎮定:“何青見過王爺?”
“起身吧,你這個安樂王倒是當得逍遙自在,本王在屋內等你幾個時辰,你竟此時才歸屋,想來是與江府哪位小姐私會去了吧?”安樂王顯然是故作調侃何青,然何青自書屋與江南事後腦中總無意浮現那番場景,麵對安樂王此話反應自然不同於往常。
見何青不開口,安樂王身後偷笑並未覺察何青神情異樣,覺知無趣便直奔主題:“算了,你這副模樣與太子如出一轍,開不起玩笑,今個兒本王前來是支會與你!”
“王爺是想換回身份?”
“不,恰恰相反你繼續做的安樂王爺,而我,則做護衛何青。此事我已與太子稟明,他已同意,若你不信可前往谘詢太子。”
安樂王姿態高擺明知何青不會卻總喜歡故意刁難,何青早習以為常迅速恢複以往神態,答道:“屬下不敢,何青謹遵王爺指示。”
回屋後的江南一臉沮喪,橘子則守在江南房內擺弄著桌上幾個水果,見江南唉聲歎氣行為甚為反常,不解道:“小姐您這是怎的了,跟撞了邪似的心不在焉!”
江南無精打采道:“莫提,莫提啊!”方才那般丟人的事體怎好與橘子這丫頭開口,隻得跳上床頭將自己掩埋至床鋪之中。橘子一臉茫然,瞧著江南莫名其妙的舉動,嘟嘟小嘴心想還是算了,多想無益便關好門回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