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買菜婆婆,今早我領王爺在偏房觀賞,買菜婆婆卻突然闖入還端著一杯花茶假意要給奴婢喝,奴婢想著王爺在場怎麼也輪不到我一奴婢喝茶,便將此茶獻給了王爺。一定是買菜婆婆懷恨在心,記恨昨日奴婢處罰了她不懂規矩,今個兒竟想投毒置奴婢於死地。無奈王爺替奴婢喝下了那杯茶,才會……”阿蘭一番指證言之鑿鑿毫無破綻,買菜婆婆動機與行為最為符合凶手,江砳文當即下令將買菜婆婆關押柴房準備送官查辦。
然安樂王一雙眸子光亮橫掃一方,暗自分析:“若說這買菜婆婆是誤傷何青,動機是為阿蘭,那還有一人動機豈不是更加明顯。”安樂王緊盯麵對江南,江南此刻心中不是一番滋味,對何青這個安樂王她還是很敬重的,他為人寬宏大量善解人意,卻遭如此歹運當真替他不值。
為查明真相安樂王避開眾人尾隨江南跟蹤至她房間,巧的是鄭兒無意路過發現這一幕立稟二小姐江北。一進屋,安樂王便直逼江南眼神凶狠,如豺狼虎豹般好似要吃了江南:“說,是不是你投的毒?”
聽安樂王之言,江南顧不上逃命反倒瞪大雙眼理直氣壯搖著頭,安樂王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你竟還不肯開口,果真是城府極深,心如蛇蠍。”
江南噤若寒蟬終是開口:“你,你怎會……”
“我怎會知曉你能開口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打王爺進府便開始要加害於他吧!”安樂王步步緊逼,江南不知所措隻得步步後退。
“不是,我沒有,我從未有加害王爺之意!”
“狡辯,你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早應該料想到,你打心眼裏厭惡嫁與安樂王,眼見無法逃脫婚事便起歹心想置王爺於死地。但害怕東窗事發竟不惜讓那年邁的婆婆替你頂罪,你這等女子簡直心如毒蛇,如若不然也不會在婆婆被拖走後仍舊如此從容鎮定的回房,裝作若無其事。”
江南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莫名的被人誤解成這番模樣,她倔強的強忍淚水直言道:“你胡說,此事與我無關,你怎可在這兒這般誣陷於我,你到底是何人?”
“問得好,那你聽好,本王便是當朝小王爺--安樂王,今個兒被你投毒至今昏迷不醒的是太子貼身護將何青!”
屋外貼耳傾聽的江北震驚之下一把推開房門,命道:“來人給本小姐拿下這個小賤人,聽候父親發落。”隨即來至錯愕的安樂王跟前一臉關心:“江北救駕來遲望王爺恕罪,王爺請放心爹爹定當還護將一個公道。”
被惡意拉至大廳的江南一路被拖行至此,腿腳已是鮮血淋漓。嵐媽媽與橘子聞之不可置信趕至大廳外側。安樂王則被莫名其妙闖入的江北給“救了”,一行人跟至大廳開做盤問江南,主母威嚴怒視江南,江砳文心有不忍終是自己骨肉見得如此模樣心頭自是不好受。
大小姐江西又怎會錯過如此好戲,加快步伐碰巧與太子一同入廳,聽聞安樂王已自己曝光身份的太子冷眼旁觀著江砳文發令對江南的處置。眼見江砳文終無法下手,主母倒無情,一戳拐杖:“好個孽障,江府待你不薄你竟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簡直是家門不幸,你說,你為何要加害王爺?”
“主母,南兒沒有,南兒沒有啊!”江南蒼白無力的反駁隻能令壞人有機可乘,江西早看不過眼江南礙眼與江東之事,火上添油自是少不了:“三妹,你若不想嫁你可以說呀,怎能如此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令我江家蒙羞,此事若傳了出去這江府今後在江南如何立足,你做這些事時可曾想過這些個後果。”也不怕再將事情扯大些的江西真真是句句直戳主母心頭,江府名聲可是江家主母半輩子鬥下來的,這其中個曲折狠毒可非她江西能了解的。
主母一聲令下將江南關押至柴房,明日撬開其嘴後在家法伺候還何青一個公道。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下人犯事到可報官抓人,可這江南畢竟是江家人,這麵子上怎麼也是掛不住的。
躺至床榻之上的安樂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於衝動,這一切皆為自己的推理分析並無證據,若說江南為凶手動機雖有,可行凶證據絲毫不見蹤影,心中多多少少對江南產生了些愧疚,然很快便被周公帶走。
好不容易有機會逮著江南,江西與江北又怎會輕易罷手。江西盛氣淩人站至柴房前,傲視一切道:“今晚你們可得守緊些,若她想趁機逃跑格殺勿論。明兒不管是她還是不是她,都得是她。”江北得意一擺手:“大姐切勿擔心,莫說逃走恐她現在連爬的力氣都沒了!”二人心狠手辣在江府無人不知,陰狠歹毒的個性皆秉承了主母與大夫人,絲毫沒遺傳到江砳文那般溫和的性子。唯一稍顯柔弱的江南卻被整治的如此下場,淒涼悲慘放在此刻江南身上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