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一個頭發雪白,修著時下最流行的山羊胡的老人一身上位者的氣息高高的坐在首位,目光幽深的看著低下跪著的男子。
“你說,安樂王和那個孽種快要到臨關了?”聲音明明很是溫和,但語氣中的不屑和殺意讓低下跪著的男子都忍不住想要顫抖。
“回主人,是的。那些人一直追殺安樂王的車架,但是每次都全軍覆沒,安樂王身邊,最少有一隊暗衛。”
老人年邁的眼睛卻沒有渾濁,反倒精光閃爍,輕輕的敲打著桌麵,嘴裏輕柔卻殺氣凜然的念著鳳雲耀的名字,慈祥的麵容和陰狠的眼神,那強烈的反差讓人側目。
“江府還沒有消息嗎?”
男子一頓,顫聲道:“沒有,堂小姐回信,整個江府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堂小姐還說……”男子有些遲疑。
“那個廢物還說什麼了?”
“堂小姐說,希望老爺能幫忙將江南除去。”男子說完,頭低的更深了,耳邊聽著老人越敲越快的聲音,知道眼前的老人早已出離生氣。
“廢物!傳信給她,再給她半月,如果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哼……”
“屬下知道!”
“下去吧!”
男子轉身順著暗道離開,老人翻開手邊的書,那是一本老黃的破舊不堪的古籍,上麵用嵐朝文字記載著,老人捧著書,就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枯骨般的手指撫摸著書上的墨跡,眼中滿是瘋狂的貪婪之色。
夜半,一隻白鴿從皇城的東麵向著遠方飛去,同時,幾個臉色沉重的男子騎著駿馬向著遠方飛馳而去。
……
皇城,宰相府
身著華麗的紫色錦裙的女子滿臉不悅的步入裝飾名貴典雅的房間,屋內,一氣度不凡的中年女子正坐在首位,身旁,是兩位梳著婦人發髻的女子,一妖媚,一溫純,正笑著恭維著中間的貴婦。
“婉瑩,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貴婦也就是劉氏關切的開口。
被叫做婉瑩的女子一聽這話,臉上更是委屈,“母親,還不是……不說了……”說著一跺腳,臉色通紅。
“你這孩子,有什麼說出來,母親會為你做主的!”劉氏神色不動,眼中滿是了然,卻擔憂關切的問著,看著張婉瑩臉上的羞紅,厭惡一掃而過,沒有人發覺。
“母親,”張婉瑩喊著,眼神掃過屋中的奴仆,顯然有些話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
“你們都下去吧!”那劉氏清冷的說道,屋內的奴婢有序的褪下,“你們兩個也回去吧,今個不用再過來了。”這話卻是對著身旁的兩個明顯姨娘打扮的女子說的。
“是,夫人。”兩人柔柔回到,路過一身華服的張婉瑩時,那溫純女子眼神關切的看著張婉瑩氣衝衝的小臉,而張婉瑩,卻滿眼孺慕的看著上首的女子,對於溫純女子的眸光,不屑一顧。
心一疼,步子不穩,溫純女子強忍著退了出去,眼中有些絕望。
“好了,人都走了,可以說是怎麼了吧?”柔柔的聲音中沒有溫度,可偏偏那張婉瑩聽著滿眼的感激。
“母親,還是您對婉瑩最好了。不像父親,硬要把婉瑩嫁給安樂王那個紈絝王爺,而且,以婉瑩堂堂宰相之女,竟然還要屈居於一個商女之下。更可恨的是,那個安樂王竟然為了那個商女,他……”張婉瑩氣衝衝的將心裏的怒氣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