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立持續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才聽玄玢清了清嗓柔聲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張妃一臉嬌羞,低垂眉眼看著自己的足尖,有些慌亂無措地踢著地上的碎石子,“人家,人家叫張瀟瀟啦~~~~”
玄玢定睛細看了張妃一番,臉上現出了短暫的遲疑,笑道:“?是個好名字。”
他本有意想打個趣,問張妃她哪裏了?又怕初次見麵敗了彼茨好感,這才收斂住了。
二人本還有更深入交談的機會,奈何方才躲懶的莞羽此刻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折返了回來。
張妃老遠見她來,登時‘惡龍咆哮’了一嗓子,“妹妹怎麼尋來了!我這便回去!”
這粗獷的聲線,更是不偏不倚撞在了玄玢的心坎兒上。
張妃生怕莞羽笨笨傻傻的錯了話令她穿了幫,於是匆忙向玄玢道:“我家娘娘派人來尋我了,我得走了。”
“姑娘慢些。”
“來日得閑,我能去朝陽宮尋你嗎?你在長街何處當值?朝陽門還是延龍門?”
玄玢挑了個人跡稀少些的地方謅謊道:“在福順門,地處偏些。”
“成,改日得閑我去尋你。”罷,張妃便紅著臉跑開了。
她跑起步來,濺得地上泥點亂甩,背影像極了一頭剛上了岸的河馬......
玄玢望著她的背影,搔了搔頭,不覺癡笑起來。
莞羽瞧自家主子這般朝自己飛奔而來,下意識身子向一旁側了側,生怕她把自己給撞飛了。
怎料張妃跑到她身旁,一句話也沒拉起她的胳膊就繼續飛奔前校
莞羽被她猛地這麼一拽胳膊都快脫臼了,還不忘回頭指著地上的食盒和凳子,“娘娘!東西還沒拿呢......”
直至跑出了十數丈遠,回頭見玄玢早都沒影了,張妃才半蹲在地上‘嗤嗤’喘著粗氣。
莞羽還從未見過自家主子跑得跟飛一樣過,於是好奇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奴婢方才瞧見您在同一男子話,可是那孛罪你了?”
張妃滿心滿腦都是玄玢的模樣,饞了饞嘴兀自嘀咕著,“他好強壯哦,人家好喜歡哦~~~”
“嗯?娘娘您什麼呢?”
張妃‘嘿嘿’一笑,抬頭看了一眼莞羽。
見她雙手空空如也,忙道:“哎呀?剛才從衿兒宮中拿來的吃食呢?你放哪兒去了?”
“娘娘不是不要了嗎?”
“本宮何曾過!?”張妃摸著肚子打了個嗝,“跑了老遠的路,把本宮都給跑餓了!”
“娘娘,您這不是打得飽嗝嗎?”
“本宮這是餓嗝!哎呀,你快去給本宮把那些糕點拿回來!”
“我......”莞羽欲言又止,搖頭歎氣的又折返了回去。
另一頭玄玨那邊廂,今夜的兄弟相聚夜宴也該準備起來了。
劉奇得了玄玨的吩咐,命禦膳房備下了精致可口的晚膳。
而玄玨知道楚衿躲懶的脾性,於是乎擺駕親往鳳鸞宮去請他的‘祖宗’。
楚衿聞聽玄玨來意後懶散伸了個懶腰,“皇上和四王爺手足相聚臣妾去了算什麼呀?且臣妾還要乳宇兒,是用不得酒的。你們男人們談地有吹不盡的牛皮,臣妾在一旁聽著皇上不覺得尷尬嗎?”
“可是四哥點名了要見衿兒,再你若不去,朕心裏也總惦記著你,吃也吃不香喝也喝不下,可不是掃了四哥的興?”玄玨水亮的眸子瞪得老大,目光滿含期待看著楚衿。
見楚衿又生了想要搖頭的苗頭,玄玨連忙搶在前頭道:“有酥卷佛手,糖醋魚卷,熗玉龍片,鳳尾群翅,還有許多令人垂涎的吃食,衿兒當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