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彥眯起的黑眸裏危險氣息濃烈,唐柒七輕咳了聲以示提醒。
壓抑的氣氛隨著彼茨沉默更加尷尬。
上次輸了比賽答應不再抗拒當朋友這事,唐柒七言而有信。
就在她準備伸手去把藥拿過來時,一隻手搶先她一步。
“好哇,你居然把這麼好的藥藏著!”及時出來暖場的祝童雨把藥拿在手裏,左右看了幾下,嘿嘿一笑,“祖傳的,我沒收了。”
“下次我店又被人砸受贍時候,這藥不定還能救命。”
隨便兩句玩笑話,讓氣氛短暫的回溫。
見自己對麵的人還想開口,祝童雨手指敲了敲桌,“幫我把奶茶端來。”
沅璽:“……”
待人離開,祝童雨湊到唐柒七旁邊問道,“剛才想跟我的,是你倆在一起的事吧?”
唐柒七驚訝地看著祝童雨。
她是怎麼猜出來的?
“這子是你初戀?”
那訝異的表情已經很好告訴祝童雨,她壓低聲音笑了聲,“難怪,也就你這榆木腦袋沒看出來。”
從剛才到現在,那個不言苟笑的人視線隻落在唐柒七一人身上。
當一個冷漠的人臉上出現溫柔的表情,那八成是有人暖了那顆冰冷的心。
“肩膀受傷了?”祝童雨問道。
“沒什麼大礙。”
“拿著吧。”祝童雨把剛剛拿在手心的藥塞到唐柒七手裏,“這個真挺管用的。”
既然是祝童雨給的,唐柒七沒有拒絕的理由。
有盧俊哉在,唐柒七坐不到一會便離開。
當那杯奶茶半才放在自己麵前時,祝童雨臉色沉了沉,“坐下。”
欲起身離開的人渾身微怔,猶豫了幾秒,最終屁股還是重新貼回椅子上。
“什麼時候發現的?”祝童雨雙手抱胸靠在椅子看著對麵的人。
“什麼?”沅璽不答反問。
下一秒,祝童雨脫下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警告意味已經很明顯。
沅璽抿了抿薄唇,好半晌才道,“上次,她帽子險些掉的時候懷疑的。”
一開始隻是懷疑,直到那次打籃球他多次注意露出來的脖子才確定。
“她和那子在一起了,知道吧?”
沅璽把視線挪開望向別處,這個表情已經很好回答祝童雨。
“搶別人女人,雷別出門。這話,你的不?”
“是。”
“那就給我憋著。”祝童雨收起鞋的前一秒,又拿起來故意拍了幾下,“被我發現你幹那種缺德事,這鞋不是往你臉就是往你嘴。”
沅璽哭笑不得,“就算我真幹缺德事,也得人家有那個意思。”
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時聲音沉了下去,低聲到幾乎聽不清,“就跟現在這樣,什麼都裝不知道,挺好。”
看著一貫嬉皮笑臉的人難得地深沉了一把,祝童雨沒再什麼,默默把鞋穿上。
這個年齡談戀愛不可厚非,這些年她這個當姐從未見過他帶過一個女孩來,第一次見過人如此認真,心裏卻隱隱感到不安。
沒人比她更了解這個表弟。
他並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