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通惠老祖的手心之中還有一枚色澤溫潤的白玉古錢,這枚白玉古錢散發著朦朧的白色光華,在他的身外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光罩。
白溪真人此時已經護著一堆仙苗退到足夠安全的地帶。
他看著劫中心的通惠老祖,眼瞳深處已經出現了一絲疑惑。
劫之所以可怕,不隻是因為它可怕的威能,還在於它足夠持久。
道法則操控下的劫,是出了名的沒有感情,隻會死纏爛打。
修士麵對劫,從來不需要壓倒,而是需要足夠堅挺,堅持。
所以在應對劫時,最實用的永遠不是威力奇大的法寶,而是韌性極強的牛皮糖似的法寶。
要能夠撐的時間長,而且渡劫者自身的損耗要。
現在通惠老祖祭出的就都是這樣的法寶。
瞬間就掏出這樣三件很有針對性的法寶,通惠老祖的表現要比他想象的要優秀得多。
道法則永遠不會無中生有。
難道華陽宗的通惠老祖,其實本身就是隱藏得極深的不世出的才,所以他才不敢輕易渡劫?
“狗屎啊!”
通惠老祖此時已經在心中咆哮不止了,要是他能夠聽到白溪真人的心聲,恐怕又要忍不住噴血。
誰能比他更了解自己。
他要是才,那玉洲的絕大多數金丹修士就都是絕頂才!
在劫開始之前,他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心想道法則會不會因為自己比較平庸而落下略微弱一些的劫,但現在這異種雷劫一落,他此時所想的已經不是能夠成功渡劫,而是不要死得太過難看,不要創下玉洲最差的渡劫記錄,不要在第一重雷劫就灰飛煙滅。
而且華陽宗的家底實在太薄,那些各洲的強大宗門的渡劫修士或許用了三件法寶之後,身上還藏著三十件,但他現在生怕自己被這異種劫直接秒殺,是將身上最適用的法寶全部都祭了出來。
這三件對冰魄雷還算有針對性的法寶之中,那片紫色肚兜殘片還是他的道侶當年留給他的定情信物,若非實在是沒有辦法,他怎麼可能會將這件法寶也祭出來。
按照修真界的經驗,正常的金丹晉升元嬰麵對的七重雷劫,每一道雷劫持續的時間差不多都是一盞茶的時間。
不要看這一盞茶的時間。
這絕非慢條斯理的前戲,而是始終狂風驟雨的全速衝刺。
通惠老祖這三件法寶,隻堅挺了半盞茶的時間。
那麵圓形的赤紅色古鏡在冰魄雷的衝擊和鞭撻下首先崩潰,沿著鏡麵上玄奧難言的花紋,一道道裂紋迅速的深入古鏡的深處,在碎裂的刹那,每一片赤紅色碎片的邊緣都流淌出黑油般的液體,隨即這些液體在一個彈指間燃燒幹淨,古鏡的碎片毫無光華的濺射開來,嗤嗤的墜落在通惠老祖周身數百丈的區域之內。
“真是暴殄物,還不如直接給我。”
那名蹲在地上裝蘑菇的女修看著這件法寶的碎裂,如此評價道。
“人家華陽宗和我們玄宗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憑什麼直接給你啊。”王離不安的看著就在前方不遠處閃現的一些劫雷遊絲,忍不住越來越擔心,“師姐,這異種雷劫,我們距離這麼近,真的沒問題?”
女修一副看著傻子的樣子看著王離,傳音道:“相信我,絕對沒問題。”
她的話才完,王離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一些,一道細若遊絲的劫雷突然閃現到王離的身前。
嗤啦一聲,王離的青色法衣上瞬間出現一道白色的冰晶。
王離的臉都瞬間白了,“師姐,這就是你的沒問題?”
話之間,他的身體裏都響起冰晶碎裂般的裂響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血肉和骨骼都像被過度冰凍的樹枝一樣碎裂。
女修卻似乎完全無視了他的問題,隻是看著通惠老祖那件法寶碎裂的墜落處,惋惜的道:“這件法寶是至少是玄字級上品的法寶,隻可惜這種胎體碎裂時保不住內蘊靈氣,這種碎片也沒什麼用了。”
王離往後退了幾步,覺得師姐這幾句話還算正常,但她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直接傻了眼。
“等會劫不厲害的時候,我讓你衝,你就衝上去把這些碎片也都收了。”
“不是…師姐,既然這法寶碎片沒什麼用了,要收集它幹嘛?”王離無語的看著她。
女修依舊保持著蘑菇姿態,傳音道:“對我們沒用,其實也真的沒用,但一會應該有用。”
王離的後腦一陣陣發涼,腦門嗡嗡的疼,他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被劫雷的寒氣入腦了,“師姐,你這什麼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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