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的光焰在齊剪燭的身前亮了起來。
隨著極有韻律的靈氣波動,這道金色的光焰一分為三,變成三朵指甲大的金色細花。
“王道友,我再勸你最後一句,以你的修為,哪怕我華陽宗容你離開,陰雷傘這樣的寶物你留在身上也是禍害,你也絕對保不住。”齊剪燭眯著眼睛看著王離,眼中殺機大盛。
“你的很有道理。”王離笑了笑,“不過離開之後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我也不用留在身上,我馬上就去黑水市集將它賣掉。”
“.…..”所有在場的修士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連怎麼處置這柄陰雷傘都想好了?
齊剪燭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身前的三朵金色細花發出了詭異的嗡鳴聲,就像是三隻毒蜂般飛舞起來。
這三朵金色細花的目標顯然是王離,它們在空中飛掠的速度也是十分驚人,但它們飛行的路線卻十分詭異,就像是在紊亂的跳躍,讓人難以捕捉軌跡。
“啪!”“啪!”“啪!”
然而這三朵金色細花在距離王離還有數十丈的距離時突然就像撞到了一麵無形的晶壁直接爆開。
“怎麼,欺負我師弟?”
得意法術瞬間被破,齊剪燭臉色大變,他隻是直覺這並非王離出手,但他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一名女修就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王離的身後不遠處。
“他師姐也在?”
“就是玄宗那名一言不合就要自爆金丹的呂神靚?”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絕大多數追劫者此時看到這名女修的出場,頓時精神一振。
齊剪燭的呼吸驟然一滯。
這名女修的麵容生得極美,而且是那種粗看便覺得驚豔,細看之下是越發覺得五官精致,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無可挑剔的感覺。
但除了這種令人驚豔的美麗之外,令他有些窒息的,更多來自於這名女修身上的那種幽澈、冷冽的感覺,那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而言那種生的強烈精神威壓。
“這陰雷傘是我師弟冒著劫雷拚命撿到的,方才有多危險你們也看得出來,怎麼,現在劫雷消失了,你們卻要逼我師弟交出這件法寶!你是欺負我玄宗無人,是要讓我自爆金丹?”呂神靚麵籠寒霜的看著華陽宗的這些人,接著道。
轟!
四周的空之中又是響起了一片異音。
所有圍觀的修士聽到她的前麵大半句話,心中竟然是不由自主的生出這些話實在很有道理的感覺,但是聽著她最後的那兩句話,這些人頭皮就又是一頓發麻,心中都生出果然來了的念頭。
“你……”
齊剪燭驚愕難言。
他心中荒謬的情緒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什麼和什麼?
才了這幾句話,怎麼突然扯到了要自爆金丹?
明明他自己也不過是煉氣期修士,一名煉氣期修士表現得再過強勢,麵對她這樣的高階修士,也是螻蟻和巨獸的差別,這怎麼都要自爆金丹了?
“你唬我?”青陽真人一聲冷笑。
他的弟子現在心中有無數的問號,但他卻並沒有被玄宗這兩個奇怪的修士震住。
齊剪燭是他最得意的真傳弟子,本來是要在通惠老祖的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此時表現得越差,他的麵上當然沒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