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處不宜久留,屬下護您離開。”
一個粗衣男人衝到藍離歌的麵前,單膝跪地緊張的說道。
“是段純的人嗎?”藍離歌蹙眉問道。
“不是,是一眾江湖殺手,屬下想應該是段純請來的人。”
“前方就是南川城,隻要入了城,我們就安全了。”藍離歌望著遠方月光下的一座城池說道。
“南川的守城將領是洪岩,他跟我北漢是宿敵,怎麼可能開門放我們進去呢?除非......”
那人話沒有說完,目光卻落在了景灼灼的身上。
景灼灼也感受到了那人的目光,南川的守城將軍不管是誰,總歸是東定國的將軍,隻要是東定國的管總歸是要景府幾分薄麵的,所以那人才會把主意打到景灼灼的身上。
“不行!她不能露麵。”
藍離歌毫不猶豫的反對了,如果讓景灼灼去找洪岩,開城門是有可能的,可是同時也暴露了景灼灼的位置,隻怕重九不日便會趕過來尋人了。
“可是......”
被藍離歌拒絕,那粗衣將領並不死心,他緊皺眉頭看著藍離歌,眼中帶著擔憂。
“本皇子說不行就是不行,你難道想違抗本皇子的話?”
藍離歌蹙眉瞪著粗衣將領,很是惱火的說道。
“藍離歌,你也別怪他,他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他們的安慰。”
景灼灼看著藍離歌,沉聲說道。
“不行!我說過要帶你會北漢,一定要帶你回北漢,我是絕對不會把你交給重九的,絕對不會!”
藍離歌打斷了景灼灼的話,他紅著眼眶,憤怒得等著景灼灼,仿佛她的話刺激到了他一般。
“你真自私!”
景灼灼冷冷的看了一眼藍離歌,目光飄向那位粗衣將領。
“倒是你知進退,還知道我是景府的嫡長女,齊天王身邊最得寵的女官,你要是帶著我的信物去找洪岩,他一定會打開城門迎你們進去的。”
“灼灼!你不可!”藍離歌瞪著景灼灼,吼道。
藍離歌知道她不願意跟自己跟北漢,卻也沒想過讓她救自己,在這個時候被景灼灼救,他藍離歌往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我是北漢的將領,自然是聽從我北漢皇子的調遣,雖然不認同皇子的決定,但是我絕對不會違背皇子的意願,所以景姑娘就不要想勸說我了。”
粗衣將領蹙眉看著景灼灼,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埋怨,好像現如今這番局麵全是因為她景灼灼所致一般。
景灼灼冷笑一下,這樣不知變通的將領,配上這樣不知輕重緩急的主子,還真是絕配啊,景灼灼很想說就他們這樣的組合,不被敵人打敗才是奇怪的事情,可一想現在自己寄人籬下,雖然並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但是自己的死活也確實被藍離歌攥在手心,所以還是少說一句吧。
見景灼灼不在說話,藍離歌以為她已經心軟,或許已經同意跟自己會北漢了,想到這個,藍離歌有燃起信心。
“往西突破,我們不進城了,讓我們的人退進樹林,分散開來,不要戀戰!”
藍離歌看一眼那邊的刀光劍影,蹙眉下達指令,現在並不是逞強的時候,還是先躲開這一眾人的圍擊比較好。
粗衣將領打了個口哨之後,護著藍離歌往後退。
說要退進樹林,實際上就算進了樹林,藍離歌帶的這幾個人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少。
藍離歌的人都是侍衛和隨從,本就不善戰,而來圍擊他們的人,顯然都江湖老手,相比之下,誰輸誰贏一眼就能看出,退進樹林唯一的好處,就能將那眾人打散,這樣他們的武力也會分散,或許更利於逃跑。
景灼灼胳膊上有傷,劇烈運功會牽扯到傷口,這使得她跑起來有些費勁。
再說了一個姑娘家,就算體力再強,也比不過多年學武的男人,藍離歌扶著景灼灼跑,行動多少受了限製,很快的,他們就被幾個黑衣人圍住了。
黑衣人的目標原本就是藍離歌,這是終於算是鎖定了目標人物,自然是奮力絞殺,這事實際上跟景灼灼是沒有關係的,可是藍離歌死到臨頭也不願意放開景灼灼,這就使得景灼灼也成了黑衣人的攻擊對象。
景灼灼身上有傷,這會哪裏是黑衣人的對手,眼看著一把劍直直的朝著景灼灼的胸口揮了過來,景灼灼卻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往哪個放心躲閃。
“砰——”
一顆石子集中劍身,硬生生的將揮過來的劍攤開,景灼灼驚魂未定,身後有傳來拉扯的力道,藍離歌已經將她護在了身後。
“京城!”
黑夜中一道聲音傳來,聲音熟悉,讓景灼灼一怔。
那是宋子辰的聲音,宋子辰來了,那麼重九呢?重九是不是也來了?
景灼灼愣愣的被藍離歌拉著跑,待她反應過來往宋子辰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地方白光一閃,人影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