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揮著棍子一指,“給你們一分鍾時間,馬上從這兒消失,否則,讓你們一塊兒去醫院躺著。”
那兩人架著刀疤離開的時候,刀疤陰森的目光帶著恨意掃過他的臉,他明白,自此與刀疤結下了深仇大怨,自己在G區的泥潭中又深陷了一步。
但是他別無選擇,這種時候,隻有讓刀疤在醫院裏躺著,才能讓高考的日子安寧。
等他康複出院的時候,肖玉兒至少已經奔赴外地上學去了。
驚魂未定的肖玉兒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港灣,她一頭紮進鄭海的懷裏,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鄭海心疼的摟著她,像是摟著失而複得的寶物。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
“大海,你先幫我解開,”肖玉兒被她摟的有點喘不過氣,他慌忙解開肖玉兒的手,“你沒事吧?有沒有山哪裏?”
“我沒事,”
肖玉兒抱住了鄭海,“謝謝你,大海。”
“謝什麼,我不是過要罩著你的麼,”平靜下來的鄭海不知將雙手放在哪裏,最終還是輕輕搭在了她的腰上。
“不管你將來會在何處,我都會一直罩著你,”他一字一頓的著,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魚兒。
回想起今發生的事。
假如不是他正好瞥見了她的自行車;
假如不是他多了個心眼返回去仔細檢查;
假如不是他地點判斷準確;
肖玉兒是不是就被……。
想到這裏,他的脊背感覺陣陣發涼。
肖玉兒思索著他的話,認真的道:“你的,不許食言。”
她緊緊的縮在他的懷裏,腦子裏因為溫暖和感動還有些別的什麼燒得開了鍋。
在鄭海麵前,她可以卸下堅硬的外殼,鳥依人一般的偎著他,被保護,被需要,甚至撒嬌。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透著些許幸福的味道,而這種感覺隻有在鄭海這裏她才能體會。
她也喜歡韓齊,欣賞韓齊的睿智與冷靜,心目中的榜樣,完美的男友人選,但在韓齊麵前,她依舊隻是一個堅強的學霸。
這兩種喜歡截然不同,但她一時之間看不懂也分不清,隻能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鄭海騎著自行車載著肖玉兒回了家,她第一次看見鄭海打饒樣子,廣場霸王耍起狠來還真的讓人顫栗,怎麼都無法跟眼前的帥氣少年聯係起來。
爺爺遛狗未歸,回到家的肖玉兒迫不及待的換掉了衣服,一頭衝進了洗手間。
她一遍遍的刷牙洗臉,毛巾在臉上搓了又搓,長這麼大從未親過誰,這麼傲嬌的一個女孩,居然被一個市井流氓給親了,她無比懊惱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角不禁紅了起來。
她撲了一把水在臉上,又用毛巾搓了起來,一直搓的臉紅的像要滲出血,一旁看不下去的鄭海終於開口道:“再搓下去皮都要破了。”
他攬過她的雙肩把她轉向自己,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時,他已經低頭吻了上來,帶著些許心疼和安慰,生澀的輕輕觸碰著肖玉兒濕潤的雙唇。
鄭海措不及防的一吻讓她大腦突然一陣眩暈,來不及反應就已結束,沒有不適,沒有羞澀,莫名的還有一點兒心安。
她呆呆的看著鄭海,
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
老半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她思索了片刻,
“大海,我想問你個事,”
“嗯?”
“為什麼你覺得我們會分開?”
爺,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想起這些!
鄭海驚訝於肖玉兒心思如此之細膩。
“不是,也沒什麼,就是將來的事,誰也不準,”鄭海刻意避開高考後極有可能的分離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