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幫著肖玉兒一起收拾完碗筷，肖玉兒洗幹淨手，倚在廚房的門邊滿眼都是欣賞的看著他。
鄭海扭頭對她眨了眨右眼，瞬間她感覺被電著了，回了他一個微笑，剛要張口戲弄他一句，鄭海已經解了圍裙走過來了。
他摟著她的腰認真的問道，“你過，有話要見麵，現在可以了麼？”
肖玉兒抬頭微微笑著，“你別那麼嚴肅好嗎，我就是想問問，汐治病的錢湊夠了嗎？”
“還差一點，怎麼了？”
“差多少？”
“你別問了，我很快會湊夠的。”
“我……，”
他的神色暗淡下來，“你別跟我，你要把錢還給我。”
肖玉兒彎起嘴角心翼翼的，“不是，你的錢，我收下了，就是……，我也想給汐捐點款，你看成麼？”
“捐多少？一百、兩百可以，多了可不收。”
她早料到他會這樣，琢磨著該怎麼他才會接受那筆錢。
“三萬，”她隨意的笑著，“就三萬，我隻是希望汐能盡早把手術做了。”
鄭海鬆開摟著她的手，他微微蹙著眉，心裏湧上來一股出不出是什麼的滋味。
“女朋友，你這買賣做的很虧本那，變著法兒把錢還給我還翻著倍兒倒貼？”感動之餘他的心裏又很悲戚，這算同情還算憐憫？不相信我的能力？
肖玉兒交叉握著雙手，眼睛瞟了一眼鄭海，“大海，我隻是希望能減輕一點你的負擔，況且，汐的病也不能拖那麼久，不是嗎？”
鄭海有些壓不住湧上來的情緒，“我的負擔是我的負擔，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想那麼多？”
“可是，我願意的。”肖玉兒低著頭聲音很輕。
“我不願意，好了，咱能不能不要再爭論這個話題，”鄭海揉了揉她的頭，“我希望你能無憂無慮，不要再為我的事情煩惱了，好嗎？”
再堅持下去估計會演變成一場爭吵，肖玉兒閉口不再提捐款的事情，坐在沙發上看起羚視。
鄭海獨自走到院子裏，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葡萄已經結果了，一串串晶瑩剔透的葡萄若隱若現的掛在繁茂的枝葉間。
他看著葡萄，心裏有點煩悶，一點也沒有要摘一顆嚐嚐的意思，這是他第一次與肖玉兒起了爭執。
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家庭負擔什麼時候變成了肖玉兒的負擔？
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向來是付出和給予的一方，付出的越多他心裏越快樂，就算現在他身肩著重擔，他做不到什麼給予，那最起碼保也要持平等，他不願意做被給予的一方，不對，確卻的，是他不願意拖累她。
他可以接受任何饒捐款，卻唯獨不能接受肖玉兒的捐款。
……
韓齊下了火車後直接回到了家中，父親韓粟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母親則在廚房做飯。
見韓齊突然從外麵進來感覺挺驚訝，父親韓粟放下手中的報紙扭頭望向他，“阿齊，你怎麼回來啦，怎麼不通知一聲。”
“呃……，是我臨時改主意，沒來的及通知，”韓齊一邊換鞋一邊敷衍著。
“曼沒跟你一塊兒回來嗎？”
“沒，”
“那你蘇叔叔知道嗎？他們明不是有個開工儀式？我聽他也邀請了你去參加，你怎麼就回來了呢？”
韓齊換好了鞋走了過去，“爸，我跟蘇叔叔打過招呼，我跟他想你們了，怎麼了？”他嘿嘿笑了幾聲，“你們平常總盼著我回來，我這回來了，你們還不高興了？”
韓齊的母親端著一盆切好的水果過來了。
“兒子，累了吧，快坐下歇會兒，吃點水果。”她一邊插著竹簽一邊對韓粟道：“老韓，咱兒子這麼大了，做事有分寸，你也別管的太多了，老蘇也真是，什麼事都惦記著咱兒子，這放假了，回來看看爸媽也是應該的。”
韓粟歎了口氣，不再追問這事，他看了看韓齊，又問道：“你堅持要去Q大，吧，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韓齊一屁股坐下來，叉了塊水果咬著，“Q大不比B大差，有我最喜歡的專業，您放心吧，我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