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痛定思痛,帶著忍辱負重的心情重新回到工作中,此時的他還背負著二十幾萬的債務,除了努力工作他沒有別的可值得炫耀的資本。
韓齊鄙夷的目光刺痛著他的自尊,決不能就這樣低人一等,更不能讓肖玉兒看不起自己。
再過幾個月Y美的招生考試就要開始了,有一個大膽的計劃已經在他腦子裏醞釀很久。
與此同時,他一直沒忘記調查寫字樓失火一事,在眾多兄弟的幫助下,終於在某個周末,他和李杜阿嚴、阿華幾個在一個酒吧找到煉疤。
看起來刀疤的日子又潦倒了一個層次,現在連那一男一女跟班都混沒了。
酒吧人多眼雜,為了不引起過分關注,刀疤被他們幾個強行帶至廢棄工廠。
“噗,”刀疤被李杜一腳踹倒在地。
鄭海揮著一根鐵棍子指著他,“,寫字樓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刀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還處在醉生夢死的半清醒狀態,咧著嘴角笑的不知死活,“你們有證據嗎?”
李杜又踹了他一腳,“監控錄像算不算證據?”
“不可能,”刀疤啐了一口,露出滿嘴發黃的牙齒,“走廊的攝像頭被我粘了口香糖。”
“麻的,果真是他幹的!”阿嚴也踢了一腳過去。
“是我幹的又怎樣!老子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刀疤望著鄭海居然有幾分得意,“你沒有證據,能拿我怎麼樣!”
鄭海感覺肺馬上要炸開了,他揮起鐵棍子狠狠劈了過去,就算沒辦法將他繩之以法,眼下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所有的憤怒都在聚在了鐵棍上,呼嘯著猶如一道道閃電劈在煉疤的身上,所到之處無不皮開肉綻,就連“不好惹”他們三個看的都心驚肉跳。
“特麼屎一樣的玩意敢跟我玩陰的,捏死你都覺得髒了手。”
刀疤哪裏經得住這般狂風暴雨般的痛揍,很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和鼻子都鮮血直流,隔著衣服都能判斷渾身應該是沒有幾處完好的了,肋骨骨折,腿不能動,估計骨頭已經裂得差不多了。
李杜和阿華見他奄奄一息,怕鬧出人命出來,趕忙拉住了鄭海,鄭海這才收了棍子。
鄭海並非不想將他繩之以法,刀疤是垃圾,他不想耗費太多精力和時間在垃圾身上,他很清楚,就算奇跡般的找到證據讓他進了監獄又能怎樣?除了讓他多判幾年刑刀疤恐怕賠不出一分錢。
既然改變不了什麼,就不要再在這種人身上耗費自己的人生。
遭受過重大挫折後,他已經領悟了太多道理,此刻的他出奇的理智。
這輩子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他的理想和目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以前渾渾噩噩地浪費了太多時間,而他現在要去追趕肖玉兒,時間就顯得尤其寶貴。
鄭海指著刀疤,“滾出A市,今後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這之後,G區再也沒有見過刀疤的身影。
接下來,鄭海做出了一個令大家都震驚的決定,他休學了,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去B市的火車。
鄭海參加了Y美附近為期一個月的考前集訓班,集訓班的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特長精英,能進Y美的人萬裏挑一,競爭在這裏顯得異常激烈。
鄭海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應對考試上,考前集訓班的優勢在於針對性比較強,縮了考試涉及的範圍,這讓鄭海很快的找到了重點。
賦秉異的他猶如一顆優良的種子找到了合適的土壤,老師稍稍澆點水,他就開始蘇醒發芽嶄露頭角,並一發不扣收拾的茁壯成長,一路開枝散葉大有遮蔽日的趨勢,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集訓班的老師對他都是刮目相看、讚不絕口。
考試的時候,鄭海發揮的很不錯,在通過幾項基礎測試之後,考官別出心裁的放了一段音樂,然後讓在場的考生自行發揮創作。
鄭海生對音樂和美術有著超乎尋常的領悟能力,完美的把對音樂的理解融合到創作中,走出考場的一刹那,他已經預感到新的人生即將開始,腳步都跟著輕鬆起來,那種信心滿滿和高考時那種心裏沒底完全不一樣。
考試結果要等七月中旬才出來,接下來就是回A市等消息了。
走之前,他忍不住想去Q大看一看,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她還好嗎?過的怎麼樣?
夜晚,他拉起衛衣的帽子,戴上口罩,來到Q大的女生宿舍門口,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他雙手揣在口袋站在路邊期待著某人會從眼前經過。
是她,肖玉兒抱著一摞書從宿舍大門出來了,他心裏一陣激動,眼神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可肖玉兒並沒有注意到他,她抱著一摞書直接去了圖書館,一路腳步如飛,目不斜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