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兒沒有留意酒店的餐廳設在十樓,她習慣性的下到一樓,結果沒找到任何跟餐飲有關的設施。
奇怪了,餐廳通常不都是設在一樓嗎?
她逮住服務員谘詢了一下,這才重新回到電梯。
電梯行至八樓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是她所住的那層,門開了,蘇曼走了進來,“肖玉兒,你咋還在這?”
肖玉兒往右挪了兩步,給她讓出位置,“搞錯地方了。”
於是倆人一同在十樓出羚梯,找了一圈後又一同進了“牡丹”包間。
倆人對視一眼,有點無語,早知道就一起來了,蘇曼感覺有點失麵子,肖玉兒心裏暗想:蘇曼跟韓齊不是約會嘛,幹麼上這來湊熱鬧。
剛踏進包間的門,許恒就笑著朝她倆打招呼,“嗨,蘇曼,肖玉兒。”
“嗨,阿恒,”蘇曼立即綻開笑容回應。
“許經理,”肖玉兒也禮貌的回了一聲,麵帶從容笑意地走了進來。
寬敞的包間內,牆上掛著幾幅裝裱精美的國畫,畫裏麵的牡丹筆法灑脫遒勁,張弛有度,朵朵牡丹千嬌百媚,不愧是國色香。
包廂的正中間是一張瑩白石的大圓桌。
韓齊坐在大圓桌的正對麵跟她微笑著揮了揮手,“肖玉兒,好久不見。”
“韓齊,”肖玉兒順著聲音望過去,隨即便感到後悔,這種場合應該槳韓總”才對,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旁邊是李剛。
隻有許恒留意到了她的不自在,勾起的嘴角笑的意味不明。
肖玉兒瞅瞅許恒,這家夥莫不是知道什麼?她低下頭不去理會他,隻管安安靜靜的坐著。
蘇曼則大方地在韓齊身邊坐了下來,整個人神采奕奕、笑魘如花,“阿齊,我來幫你點菜,”招招手,服務員拿著菜譜熱情的走了過去。
她一邊翻著菜譜,一邊詢問著韓齊,看上去是那麼親熱而又自然,儼然一副未婚妻的姿態,她點完菜,合上菜譜遞給了許恒,並對服務員叮囑了一些忌口的東西。
許恒接過菜譜隨便翻點了一下又遞給了其他的人。
“大家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啊,不要客氣,這頓飯韓總請客。”
大家情緒高漲的點起了菜,一桌子人交頭接耳、嘻嘻哈哈聊著地方美食和八卦新聞。
韓齊也和許恒聊起了合作的事情,他的立場是比較傾向於域,目前競爭對手這麼多,多一個夥伴多一分力量,魏子勳一直野心勃勃,袁思承又暗地裏跟他較勁,其他地產商巴不得萬正鬧出什麼內亂,韓齊的處境可謂四麵楚歌。
魏子勳是個酒囊飯袋,野心夠大卻毫無謀略,不足為懼,袁思承羽翼未豐,根基又不如韓齊深,底下那幫人若是選邊站,自然都是站在了韓齊這一邊。但這兩個人如果勾結在一起,韓齊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言談之間韓齊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親和態度,許恒自是大喜過望,兩個人相談甚歡,一拍即合,這次競標域和萬正不管誰中標,合作是十有八九的事了。
蘇曼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聽著,不時發表幾句自己的見解,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論韓齊怎麼做她都會支持。
這頓飯吃的最開心的人自然是蘇曼,幾杯酒下去,臉上泛起紅暈,已是有幾分醉意。
肖玉兒低著頭,視線落在餐桌的碗碟上,白瓷配牡丹,鑲著金邊,圖案精美。
她一直都默不作聲,那些事情,於她而言,似乎都無關緊要,她隻需要努力把工作做好即可。
晚飯結束後,回到酒店的房間,肖玉兒拿出跟項目有關的資料開始查閱,為明的活動做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