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父顫抖著手，鄭海的臉上被打出了幾道指印，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鄭海一直是他心裏的驕傲，年紀就承擔了家裏的大部分壓力，從來沒有令他失望過，從到大，他都沒有打過自己兒子，連罵都沒舍得。
看著兒子被打，鄭母的心跟著揪了起來，這是自己疼大的兒子，隻是她兒子，這回真的太讓她失望了。
鄭海幾乎被打懵了，站在那裏半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被打巴掌，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是自己的行為讓老爸老媽看不慣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討厭。
隻是剛剛他實在是氣急了，才會這麼衝動地兜磷。
這一巴掌，以及老爸顫顫巍巍氣的發抖的樣子，讓鄭海終於冷靜下來。
“對不起，爸……對不起，媽。”鄭海偏開頭，道歉，他轉身拿了外套，“我有事出去一下。”
走到病房的門口，迎麵遇見蘇曼站在那裏，鄭海愣了愣，看向門外的人。
蘇曼站在他對麵，滿臉的尷尬。估計剛剛在裏麵發生的事情，包括他所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吧?
“鄭海……”蘇曼輕輕叫了他一聲，然後徒了外邊的走廊上，似乎想要和鄭海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她的意圖他一清二楚，她並沒有什麼錯，他沒有怪她的意思，但也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
鄭海微微低下頭，了句“對不起”，然後管自己走了。
鄭海開車來到肖玉兒租住的公寓樓下，然後給她發了一條微信：“魚兒，你在哪兒？有空麼？我在你家樓下，想和你見個麵。”
鄭海落下車窗，他望了望肖玉兒住的那棟高樓，將手機丟在車頭的平台，拿出一支煙點上，慢慢等著。
肖玉兒不在家，她去了一趟銀行，辦理了一張免密支付的銀行卡。
她的儲蓄大部分買了理財產品實在沒法挪用，隻好將自己購買的一部份基金兌換成現金，她把能活動的資金都轉入了這張卡裏麵。
這是肖玉兒這麼些年攢下的一部份積蓄，大概有十幾萬，也不知道夠不夠賠償。
肖玉兒的母親曾經給她留下一枚戒指，再婚的母親有一點點壓箱底的東西都是早早交給了唯一的親生女。
起來這枚戒指也算是個古董了，銀質的戒身中間綴著一顆顏色綠的極正的橢圓形翡翠。
據這戒指是當年宮裏的寶物，也不知是怎樣流落到了肖玉兒外婆手中，然後就這麼傳了下來。
都是家裏的傳家寶，也許這戒指的價值抵不過玉佩，肖玉兒歎著氣，戒指再加上銀行卡，這樣應該夠了吧？
肖玉兒收到鄭海發過來的微信，知道鄭海肯定已經清楚打碎玉佩的事情了。
這麼快就追上門了？不過也好，她實在不好意思再見鄭母，把錢賠給鄭海也是一樣的。
鄭海在她公寓樓下等她，肖玉兒帶拿著戒指和銀行卡來見他，心裏是一種不出的滋味。
她從出租車下來，鄭海看到她之後也從自己車裏出來了。
“魚兒……”鄭海從車那邊走了過來，朝她打了個招呼。
“嗯，”肖玉兒應了一聲，嘴角扯了扯，她心裏難受，還是要笑臉相迎，畢竟她現在是個打碎玉佩的肇事者。
“對不起。”肖玉兒低著頭覺得道歉很無力，明知道再多也無濟於事，還是非常廢話地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完她低著頭往公寓走去。
“我知道。”鄭海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跟在肖玉兒邊上，一起並肩走著。
他斜眼看看旁邊的人，難得見到她這麼老實巴交，忽然覺得特想笑，魚兒果然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