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蓓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要我,人家鄭海對你是真的好。”
郭靜在一邊卻有不同見解,“不見得,西點王子對咱魚兒體貼入微哪裏比他差了。”
張蓓眼尖地發現肖玉兒的表情僵了一下。
這些本是無心的玩笑話,因為三人之間向來無話不談她倆才敢聊的這麼肆無忌憚。
她們本以為肖玉兒會避開這個話題,沒想到,她沉默了一會兒,居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們的都對。”
肖玉兒知道他倆都是關心自己,而她也一直沒有跟她們過自己真實的想法,接著酒勁她也慢慢吐露一下心聲。
她看了一眼張蓓,“因為我還沒有放下。很多時候,我都恨他……可是更多的時候,我愛他。”她自我解嘲地笑著,“是不是特別無法理解?”
張蓓不解地追問:“魚兒,我就不懂了,如果你放不下鄭海,為什麼不回去找他?”
肖玉兒的回答帶著些許惆悵:“我跟他分手,不是因為誤會,也不是巧合,從來就沒有人逼我們分開,是我們自己不知道怎麼去愛對方。我不願意去找他,是因為我們之間還存在無法消融的隔閡,總想著就算兩個人重新在一起又能怎麼樣,如果不能彼此信任,遲早會重蹈覆轍,我也忘不簾初的傷害。”
郭靜在一旁急的想打人,“什麼破理論,如果是相愛的人就應該排除萬難在一起。”
肖玉兒朝她笑了一下,“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對愛情的憧憬。”
“其實也怪我不好,後來,我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們曾經親密得像是彼此身體的一部分,而如今他在我的視線裏,卻在我的生活之外,成為了別饒男朋友,我想想就感覺很痛苦,但又希望他能找到幸福,我已經不太確定自己就是那個能給他帶來幸福的人。”
三個人正在感歎著人生。
張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摸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電話。
按了接聽鍵,對方所處的環境似乎和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樣混亂喧囂,張蓓“喂”了一聲,對方沒有答話。
真是莫名奇妙,張蓓納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一個年輕女人撥開人群朝她們走了過來。
那女人模樣嬌好,看起來約摸三十出頭的樣子,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大方得體,一身幹淨利落的香奈兒套裝盡顯優容華貴。
“請問餒嗐張蓓張姐嗎?”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幹脆清爽,帶著港人特有的口音。
張蓓頓時有點愕然,見對方舉止優雅,大方得體,她放下酒杯禮貌的回應:“是的,我就是,請問您是…………?”
話音未落,她端起張蓓放下的酒杯,迎頭澆了張蓓一臉的紅酒,酡紅色的酒液從發叢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郭靜驚呼一聲奪過那女饒酒杯,“你特麼有毛病了吧。”
周圍散亂的客人也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張蓓從桌上抽出紙巾輕輕拭去潑到臉上的酒液,看著對方因憤怒略微有些抽搐的漂亮臉蛋,心裏那個莫名其妙。
這誰呀?
我跟她有過節嗎?
瘋人院裏跑出來的?
…………
張蓓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那女人已經開始自我介紹,語氣溫爾雅卻帶著一股睥睨一切的氣勢,“我先生姓李,叫李凱文,餒可以叫我李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