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兒於聽到了以前做夢也想著的話,她為什麼一點都不激動,她應該高興得手舞足蹈啊!
隻是此時此刻,她不僅沒有想象中的歡喜,反而有些迷茫。
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過上清淨的生活,又要被鄭海給扯進去了。
她還有些害怕。
不僅僅是害怕,心裏也非常矛盾,一個人清清淨淨的多好,山居歲月不是也過的挺愜意的嗎?
為什麼就被擾的心神不寧了?
腦子已經被他轟得亂七八糟。
蒼天有眼啊。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他終於肯為此道歉了。
他的道歉還能相信嗎?
要怎麼麵對和抉擇啊!啊啊啊……,她都已經快要把他給遺忘了,就差一點,一點點。
可這個人,總特麼在她安靜的時候來搗亂!
內心波瀾再起,哎,這個家夥…………真的好討厭!
肖玉兒之前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有一天鄭海知道了她的心意,她要怎麼辦?她一定好好罵鄭海一頓,不管他說多少聲對不起,她都不要原諒他,直到氣消了為止。
隻是現在……她沒有生氣,甚至有些尷尬,她都不知道自己尷尬什麼,然後她看見鄭海好像也有些尷尬。
不管如何,她還是很開心鄭海對她的坦誠,比她之前想象的一別兩寬、從此陌路的結果,已經好很多。
所以真的不要再抑鬱了,她抑鬱那麼久,還不夠嗎?
鄭海是有些尷尬,明明表現糟糕,還妄想著讓肖玉兒理解他的情意。
心又亂又麻,有些話或許放鬆下來說更好。
鄭海抿了抿唇角,伸手從桌麵拿起醒酒器,在酒杯裏緩緩注入,溫柔地詢問:“一起喝點,可以嗎?”
肖玉兒點點頭,接受了鄭海的提議。
她也想喝兩杯,喝兩杯慶祝一下這來之不易的世紀會合。
說不定等她喝醉了,她會很雀躍呢。
畢竟,得償所願的人是她。
包間的地麵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兩人像當初鄭海求婚那天一樣麵對麵地坐著,窗外的江麵時而風平浪靜,時而隨風舞動。
世間之事,真是沒有定數,有時候還真會開玩笑。
“小魚兒,還記得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嗎?……”鄭海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望著她問。
酒還沒有喝多少,就已經醉了?
“你忘了嗎?”肖玉兒嗤笑一聲開口說,“在G區的廣場,你偷偷跟蹤我,還騙我說掉了錢包,當時還有阿杜和阿華他們…………”
“已經過去八九年了,你還記得很清楚的嘛,”鄭海笑著。
是啊,那時候他倆那麼純真義氣……肖玉兒觸碰到鄭海的眼睛,鄭海忽閃的睫毛仿佛打在她心裏,一下又一下。
她陷入沉思,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回憶。
往事像奔騰著的駿馬帶著記憶紛至遝來。
肖玉兒喝了兩口酒,大腦暢快了不少,恨不得長醉不複醒。
………………
趁著徐徐的晚風,鄭海開著車帶著肖玉兒又去了天麓山看星星,這是一輛升級版的路虎,上個月剛換的新車。
沿著盤山的道路,開著車窗,晚風吹進來的感覺非常涼爽。
不管如何她都應該和鄭海說說她最近的想法。
站在山頂人工修建的平台,從山頂俯瞰,天麓山片區的城市樓影重重燈火闌珊的夜景一覽無餘。
鄭海給肖玉兒做著介紹,哪裏是博物館,哪裏是學堂,哪裏是購物街,已及哪裏是已經建成的江淮居一期,甚至包括他為他倆購置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