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如何對你,你又如何對她?在南齊的時候她便求我保住南齊國主和寧王一家,甚至答應犧牲她一個!她從未想要犧牲你,可是你眼裏卻容不下她!”
“看!你把她想的多麼偉大,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南齊會滅國!是她自作聰明,才害死了先皇,她是活該!活該被傅匡下了美人醉,活該看著她的父皇母後死在她的麵前!她該死,而你……
更該死……”
她一字一頓,眼含血淚,將北唐烈恨毒到心裏。
她緩緩站起身子,淒厲的指著她:“你欺騙我的感情,你騙我,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你明知我不是南宮無憂,還故意敷衍我。要我參加選妃,根本不是利用顧卿給我遮掩,而是故意讓忠王知道,我就是南宮無憂,然後殺了我,造成南宮無憂身死的假象,這樣顧卿就安全了!”
北唐烈冷笑的看了一眼:“沒錯,本王確實有這樣的心思,可是還是讓你逃脫了!五年前皇陵內我沒殺了你,這一次我不會給你傷害她的機會!”
“哈哈哈……”南宮靜仰天長笑,滿臉戾氣:“你殺了我啊!隻要我不回去,那麼自然會有人將程雙送到忠王手上。打開皇陵需要龍騰圖,沒有龍騰圖可以用皇室女子鮮血為引,南宮無憂有這樣的資格,她的女兒同樣有這樣的資格!”
北唐烈臉色一凝,陰鷙的看了一眼:“你真是該死!”
“北唐烈,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你愛了南宮無憂那麼多年!你們之間缺失了六年,又錯過了五年,你告訴我你到底愛她什麼!
她的容貌我有,她是公主我也貴為郡主,你為什麼就從不拿正眼瞧瞧我!”
南宮靜越說越激昂,一想到這些年自己受過的痛,恨不得將程陌拆骨喝血啖肉!她也恨北唐烈,可是從第一眼瞧見,便忘不掉,否則膽小怯懦的她怎會幫他出頭?卻不想一次錯過,步步錯過!
她也想殺了他,但是忍不住給他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希望。如果南宮無憂死了,那麼北唐烈說不定就會愛上自己!
他不說話,隻是眼神帶著無盡的殺意,若不是顧及老二,估計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殺了她。
見他不說話,南宮靜急了,從牆頭飛了下來,白色輕紗慢慢貼著他的身軀。“北唐烈,你為什麼不愛我?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愛我!”
他淡漠的推開她:“不要拿你和無憂比,你永遠比不上!”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是公主?”這些年,郡主和公主的身份,一直是她的心頭病,她總感覺自己比南宮無憂卑微,那份卑微,一下子到了塵埃裏去。
“將雙兒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北唐烈,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我就在這,你要殺我我不會還手,但是你的寶貝女兒會變成什麼樣我就不敢保證了!”她笑,笑的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與她身上出塵的氣質完全不相符合。她突然站起身子,冷冷的看著北唐烈:“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們這些年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她轉身飛上了屋頂,白淨的衣服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可聲音卻久久縈繞:“北唐烈,我要讓南宮無憂不得好死!”
北唐烈臉色暗沉,雙手握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眼底,卻無能為力。
一拳砸在矮牆上,青白色的石灰落下,伴隨著血跡。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突然感受到身後有動靜,冷聲道:“來都來了,何必藏了那麼久?”
李墨緩緩入內,輕聲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會殺她,我出來也無濟於事。”
“南朝那邊有什麼動靜。”他冷靜的問道,麵色清冷入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看來你都知道了,隻怕現在蕭引故作輕鬆,實際上已經焦頭爛額。雖然南朝舊部聽命於蕭引,但是蔣成那個老賊盤踞勢力太久,背地裏的小動作足以拉攏人心。我想你也猜到了,以我們的實力都沒找到老二,說明她根本不在皇城裏麵。”
北唐烈眼神陰冷的落在南宮靜消失的方向:“荊州。”
李墨點點頭,麵色有些蒼白。“不錯,隻有一個地方,荊州!而且蔣成想必和南宮靜聯合了。”
北唐烈突然笑了,噙著一股子邪氣。“好,很好!一個想要得到南朝寶藏匡扶蕭家繼位,一個想要徹底毀了皇室最後一點血脈,這兩人倒是不謀而合!”
北唐烈渾身上下散發著可怕的寒芒,身上漆黑如墨的衣袍無風自鼓,獵獵作響。他不發一言,轉身朝著殿外走去,李墨微微皺眉,止不住好奇心問道:“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