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勝了餘滄海,倒也沒什麼歡喜的。
他武功本就離打通任督二脈的絕頂高手香腸不遠,更有牛魔大力拳相助,可以說等同於一尊尋常絕頂高手。
餘滄海劍術不可以說不精廟,掌法也不能說不高強,其人在鬆風劍法和摧心掌之上的造詣,是對的起他堂堂青城派掌門的名聲的。
然而也僅僅就是這般了,歸根到底,他隻是一名一流高手,哪怕是其中的佼佼者,遇見江慎,也是注定一敗。
江慎騎上了馬,打馬朝著那城外渡口方向而去,渾沒料到背後青城派和金刀門的人竟然有膽子陷害他!
汗血寶馬的馬速很快,不多時,便馱著江慎到了渡口。
此刻正是日上三竿,渡口處船來船往,都是行商渡河,馱物載貨,好不熱鬧。
江慎尋了艘大船,付了一人一馬的銀子,沒過多久,便越過了黃河,到了開封的地界。
開封府雖然距離少林寺不遠,可是除了平一指卻沒什麼了不得的高手,所以江慎神態很是輕鬆,尋了個看起來有幾分武功的江湖中人問明白了平一指所住地方,便打馬而去。
平一指住在朱仙鎮左近的一處山上。
江慎按照那熱心好漢的指點,很快便到了朱仙鎮,山路崎嶇,不便馬行。他在鎮上客棧開了間房,將馬兒寄托在此,便朝山上快步而去。
沿著山路,經過十幾株大柳樹,隻見一條小溪之畔有幾間瓦屋,這便是平一指的住所。
江慎站在瓦屋門前,高聲喝道:“華山弟子江慎,有要事求見平神醫,還望神醫賜見!”
“華山派弟子?”
屋內傳來了一道男子的回聲,隨後便見得一名矮胖老者走了出來。卻見這老者腦袋生的極大,頷下一撇鼠須,搖頭晃腦,形相十分滑稽。
他瞧著門前站立著名十四五歲模樣的青衫少年,皺眉道:“說什麼有要事賜見,來求見老夫的,都是為了看病。”
“神醫慧眼,正是為了看病。”莫元看著這平一指語氣不甚和善,卻也不以為意,他本就是來求人的。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一向自詡清高,不是瞧不起老夫殺人神醫的名頭嗎?這會兒遇上了病,反而求上了門,不看不看,去去去。”平一指沒好氣的揮手道。
他雖然醫術極高,不過因為殺人神醫的名頭,一直被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敬而遠之,除了逼不得已,那些大派之人少有來尋他看病的。
對於這些大派弟子的尿性,平一指心裏清楚的緊,再加上他服了三屍腦神丹,也是隸屬魔教之人,豈會為死對頭五嶽劍派的人看病?
若是日後傳揚出去,被日月神教的人曉得了,哪裏還有他平一指的好日子過?
正是因為如此,這老頭才在江慎剛說兩句話的時候,就一口回絕了。
江慎也不著惱,此番他是來求人的,這殺人神醫脾氣怪戾,早在他意料之中。
他道:“先生懸壺濟世,規矩慣來是殺一人救一人,從未聽說過將人拒之門外的。晚輩雖然不才,卻也有兩手武功可堪稱道,前輩若心有想殺之人,不妨說與我聽。”
“你這小子,倒是大言不慚,這個年紀,便是華山弟子,又有什麼足以稱道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