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你該不會是因為跟前夫離婚了,所以才來法國的吧?”

艾瑪猜測地問她,因為她們四個女人合租生活,很明顯朱唯的行李日程都很倉促,她似乎是臨時決定要出國生活的,而且她根本吃不習慣法國這邊的食物。

朱唯側過頭,不敢與艾瑪有眼神交流,右手下意識地挽了一下耳際的發,勉強地笑笑,“沒有啊,我是忽然覺得出國曆練一下挺好的,大學的時候我也在美國留學。”

著,朱唯手肘碰了碰隔壁的卡米爾,聲音低柔帶著笑意

“卡米爾不也是突然靈機一動就收拾行李離家求學了,她那看建築學的電視節目就跑來巴黎了。”她們這些外國人對生活真的很肆意瀟灑,朱唯真的很羨慕。

“別假裝了。”

卡米爾哼一聲,“唯,你每次謊緊張的時候都會用右手無意識地挽一下耳際的頭發。”

艾瑪激動地猛地一拍桌,像是判定朱唯有罪似的,十分誇張的表情,“沒錯!她每次眼神躲閃,用手去挽耳際的頭發時就是想著怎麼忽悠我們。”

連麗雅也應一聲,“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被幾位舍友圍攻,朱唯苦笑,隻好乖乖就範。

回憶起來,她真的好像有這個習慣,連自己也沒有太注意,竟然被卡米爾發現了。

“唯唯,你不當我們是朋友,為什麼啊,為什麼要躲著你前夫過來法國?”

麗雅依舊對朱唯的前夫十分好奇,“是不是那個男人太窮太醜,纏著你不肯放手?”

艾瑪開始發揮她的想法力,八卦地著,“我聽,她們那邊有些習俗,窮人的孩子很的時候賣到有錢人家去當童養媳,男人有一房二房三房太太,好多好多女人爭著要男人留在她們房間裏過夜……”

朱唯越聽越離譜,歎了口氣,忍不住發表一下,“艾瑪,你可以對我們有很大誤解,我們是一夫一妻製的。”

艾瑪肯定是前段時間國產翻譯出去的宮鬥劇看多了。

“那你,你是不是情傷才過來這邊生活?”卡米爾問得直接。

朱唯聽到這裏,表情有些木然。

她自己也不清楚,隻是想逃避,她就是個不敢麵對現實,又慫又沒用的鴕鳥。

“……我以前的生活一塌糊塗,”她苦笑著,隨即像是很坦然,“沒什麼值得我留戀了,所以就出國,希望能過上新的生活。”

“你的家人呢?”

艾瑪是她們之中最年長的,她一直當朱唯是妹妹照顧,“唯唯,你在那邊應該也有很多朋友。”以她的性格應該挺受歡迎的。

艾瑪一直聲稱中國人無論春夏秋冬都特別喜歡喝熱水熱飲很奇怪,所以她也很體貼地給朱唯上了一杯熱可可。

朱唯看著這幾位認識不到兩周的新朋友,拿起熱可可喝了一口,香醇純正,平靜地,“我以前是認識挺多朋友的。”但真正交心的不多。

喬寶兒算是跟她交情最好的,但,她雙手捧著熱可可杯子,低頭,在深思,聲補充道,“我最好的朋友,她情況比較特殊,我也很少跟她講太多生活上的瑣事。”

“你最好的朋友有身體缺陷嗎?”

麗雅聽到‘情況特殊’立即聯想到‘身材缺陷’問題,她們都不是純正的巴黎人,方言比較雜亂,所以溝通起來用英語。

卡米爾臉上流露出一份同情,“如果你好朋友是位殘疾人士,那你在生活上遇到的困難事情肯定不能跟她太多。”

朱唯真是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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