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唯穿過窄的巷子,拐彎進入大馬道,走了十分鍾左右再往左拐……
她頻頻地回頭。
表情有些疑惑,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或許隻是錯覺,這光白日,巴黎的街頭的治安不至於這麼亂,她還得要趕到上班的餐廳忙著。
朱唯現在的工作是在餐廳後廚幫助,因為昨才第一次過來報道,所以勉強隻能先幹點雜活,這份工作是艾瑪給她介紹的,所以餐廳的老員工對她態度挺照顧的,總是勸她別太緊張,慢慢適應。
“唯唯,你為什麼不用我送你的那支新唇膏?”
餐廳老板娘是荷蘭人,她的這家餐廳算是這附近的百年老店的,是她爺爺創辦的,她爸爸繼承,現在傳到她手上。
而且老板娘還,她爺爺的爺爺以前是當海盜的,還,這個店是搶來的。不管是真是假,朱唯聽覺得很有趣。
這有餐廳並不大,有二個大廚,一個叫胡子大叔,一個胡子叔的妻子,這對夫妻做的法式海鮮奶酪濃湯在這附近非常出名,有很多當地的老顧客光顧。
胡子叔跟她妻子常常在廚房裏吵架,為了一些當用什麼配菜之類的問題,甚至還會拿刀惡言相向。
不過聽,胡子叔兩夫妻很恩愛,因為胡子叔妻子身體問題無法生育,生活太過煩悶,所以他們吵架當作打發時間,他們兩還常常會比刀法切功。
另外餐廳固定另一對年過60年的老夫妻,他們在這裏打工超過40年了,主要負責餐廳的食材采購清點,還有餐廳月賬單營業表以及員工的工資計算報稅等等。
其餘的新員工流動性最大的是服務生,一般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居多。
而她們的老板娘基本上啥都不管,每閑著無聊就過來溜達一圈,對員工們就像對待家人一樣信任。
昨她這位海盜後裔的老板娘還送她一支非常紅豔的品牌唇膏,“我在廚房上班,暫時不需要用那支唇膏,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試試。”朱唯笑容靦腆回應一句。
“啊,就算在廚房工作,我們女人也一定要時刻保持優雅美麗。”
老板娘右手叉腰肢,揮著她那剛塗了明亮丹冠顏色的左手指甲,認真地教育她。
朱唯笑而不語。
“廚房的工作太累,我覺得唯應該跟我一樣到外麵接待客人。”
卡米爾也在這家餐廳上班,她剛換好了工作服,餐廳大堂那邊已經坐滿了客人了,他們店不大,也就十桌,每桌隻有二個位置,主要是他們的老板娘不思進取,一直強調精準服務客人,絕不擴張,也希望員工能得到比較好的休息。
可是事實正好相反,恰恰是因為他們店的桌位少,尤其是一些年輕人,好奇心重的食客就算要預約十半個月也十分有耐心,非得要這裏吃上一頓飯不可,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員工依舊是忙到飛起。
尤其是餐廳廚房壓力巨大,食客們的期待越高,廚師每都像上戰場一樣精神十足地應付。
“我覺得在廚房裏工作挺好,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朱唯依舊溫和內斂的笑容。
昨胡子叔讚揚了一下她煮的中式盅湯,還如果寫上菜單肯定很受客人歡迎,胡子叔的妻子其實最擅長是烤蛋糕甜點,正好她也非常想學做西式蛋糕,在廚房裏工作方便拜師學藝。
“我的餐廳以後就靠你們了。”
他們老板娘爽朗大笑,揮揮手,連進賬單一眼都懶得看,她又去瀟灑了。
餐廳的生意實在太好了,平時實體店內的客人就已經滿人,因為他們老板娘對員工的放任政策,卡米爾作為忠心的員工,為了餐廳的前途,大膽的私自替餐廳申請一個網上點餐。
“我的啊,卡米爾你明知道我們都忙不過來了,為什麼還搞這些外賣服務呢,人呢,卡米爾跑哪了,趕緊給我取消掉它,這玩意兒怎麼弄啊。”
在結賬台的老員工衝進廚房裏,將一台智能手機拍在桌麵上,“誰,你們誰會弄個東西,太煩人了,可惡,卡米爾那家夥居然提前溜了,你們誰趕緊幫我看看,聯係一下網上下單的客戶,我們店不要賺錢了,我們要準時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