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讓君之牧想起了,他領她回君家的第一夜。
她渾身警惕站在床邊,她明明很困了,卻不敢上床休息。
君之牧往她打量了一眼,覺得她有些心事重重,他去了衣帽間隨手拿了一套睡衣就先進了浴室衝澡。
喬寶兒在看見他關上浴室門那一刻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要跟他什麼,兩人單獨相處在這寬敞主臥房裏,依舊覺得很緊張。
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嘩嘩的衝水聲。
同床共枕。
她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的,看著眼前的大床,她戰略性分析了一下,決定要睡在床右邊,如果發生什麼事,方便她下床跑路也快。
她依舊選擇睡在右側,君之牧從浴室裏出來,一眼就瞥見了她像挺屍一樣,裹著輕薄的被子縮在右床邊。
將臥房的大燈關掉,剩下一盞柔和的床頭燈。
“……你繼續往邊上挪,你就摔到床底。”君之牧見她似自己洪水猛獸,沒好氣地提醒她。
喬寶兒心底一凜,沒敢亂動,她就睡在床邊緣搖搖欲墜。
君之牧伸手把她撈了回來,“別動。”
喬寶兒全程緊張地身子僵硬,這個男人就挨在她身子旁邊邊,蓋著同一張被子,兩人肌膚相貼,他的身體很燙,充斥著陽剛男性的氣息,喬寶兒不自覺地臉蛋泛起紅暈。
君之牧想起了以前她尖牙利齒,咬了他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敢跟他搶被子,哪有像現在這麼老實。
她居然還臉紅了。
君之牧心裏覺得好笑,她忽然忘了他,倒是有一個好處,變乖了。
他故意翻身,很氣勢地將她壓在身下,深沉的雙眸灼熱盯著她害羞的臉蛋,低啞迷離的嗓音,問她,“……喬寶兒,要不要我們深入了解一下,或許你會想起來。”
喬寶兒像是被嚇傻了,呆怔地望著頭頂的男人,居然忘了拒絕。
君之牧知道她那遲鈍的反射弧。
他肆無忌憚,略粗糙的大掌伸手她睡衣中,輕輕的撫摸,她柔軟身子,光滑的肌膚,感覺到一陣酥麻。
直到他大掌的手指靠近她胸口……
喬寶兒整張臉蛋漲紅了,惱羞地大喊,“啊,你的鹹豬手,你、你快拿開啊——”
“別亂動。”
君之牧依舊俯身壓製她,右手的大掌還在她胸口停留了一分鍾,試探性地輕撫她四周的肌膚,他並沒有那麼性急,隻是輕摸一下她右胸上的傷勢。
直到君之牧心滿意足地鬆開她,平躺在她身邊的枕邊,他瞥見她的臉蛋像煮熟透了的蝦子紅撲撲,很憋屈,她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
現在的她比較好欺負。
“明,我帶你去俱樂部認識一些人。”他語氣軟下來。
喬寶兒完全沒把他的話聽入耳裏,腦子暈暈地,她緊裹被子,渾身警惕,精神高度集中的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跟她嫁進來第一夜一樣,枕邊的男人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她自己掙紮到半夜不知不覺累地睡著了。
君之牧倒是沒睡。
望著她的臉,他心頭有一股鬱鬱難散,聲音很低很輕,“喬寶兒,以前我不記得你,那是假的,現在你忘了我,卻是真的。”
一起經曆相處的兩年,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把我忘了。
第二,喬寶兒醒來時,發現枕邊的男人早已經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