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唯招了一台出租車,半拖半拉喬寶兒一起去了另一所醫院。
考慮到朱唯以前都是比較為別人著想的,這次喪子之痛,讓她無法釋懷,也隻好遷就著她。
“朱,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現在真的記不起來……”喬寶兒語氣很無奈。
“君家少夫人。”
在醫院的服務大廳,遠遠地,有一位穿穿著白袍的醫生熱情朝她們打招呼,“……是不是過來醫院拆線了,你的傷口康複的怎麼樣?”
上次喬寶兒胸口的傷就是在這家醫院治療的,這醫院裏裏外外的醫生都認得她。
畢竟是為自己治療的醫生,喬寶兒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扭頭,想跟對方打聲招呼。
可是,朱唯麵容冷淡,完全沒有停下腳步,拖著喬寶兒繼續往裏麵走,拐彎,穿過通道去了另一棟大樓。
棟的住院大樓層,018單人病房,這裏房門緊閉著。
朱唯拉著她走了進去,能聽到醫療機器滴滴滴地動作聲音,整個空間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很安靜,連窗戶都沒有打開。
喬寶兒看著病床上的中年女人,她臉容保養得體,緊閉雙眼,看樣子五六十歲左右。
“……我不認識她。”
走在這種病房內,心裏總有些發寒,這個中年女人可能得了很嚴重的疾病,她全身都插著管子,這個房間有一種死亡的寂靜。
“你認識她。”
朱唯拉著喬寶兒走到床頭前,讓她仔細瞧清楚,“喬寶兒你認真看看,她是君家三姑姑,她之前也住在君家,很經常找你麻煩,你們爭吵過很多次。”
君三姑姑平躺在病床上,她此時蒼白的臉色,嘴唇有些泛青黑,讓人看著不禁有些寒毛直立。
甚至讓人感覺她沒了呼吸一般,那種死寂的感覺湧上心頭,喬寶兒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我,我以前有得罪她,是我把她害成這樣嗎?”
喬寶兒心頭一驚,她立即想到了許多可怕的事,忘了,該不會是自己把她害成這樣。
朱唯神色如常,“喬寶兒,遺忘了記憶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伸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喬寶兒心裏嚇了一跳。
“君三姑姑是被君之妍從醫院的台,推下摔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喬寶兒有些心顫,不敢看病床上的人。
植物人,能醒過來的概率很低,一旦這些醫療管子拔掉,那就等於死亡。
“……你忘了這麼多事情,如果有心人故意騙你,或者捏造一些事實,你根本沒法辨別是真是假。”
朱唯神色嚴肅的告訴她,“喬寶兒,這個世界誰都靠不住,我們隻能依靠自己,我們要堅強,這是你以前跟我的。”
著,她激動地手指著病床上的君三姑姑,義憤填膺。
“君之妍把君三姑姑從台上推下樓,摔成了植物人,她害我流產了,用碎玻璃片毫不留情的紮入你的心髒。”
“這種人,因為你遺忘了,所以你就要原諒她嗎!”
“精神病隻是借口,君家不舍得懲罰君之妍,包庇她。君之妍以前做過多少傷心良的事,就因為她是君家姐,我們就要寬容她。她有罪,我們不該這樣放過她。”
“還有,你的雙胞胎不見了,喬寶兒你忘了孩子,失去孩子母親不是應該很著急嗎,可你依舊無動於衷。孩子肯定也是君之妍弄走了,你怎麼能夠被他們的謊言蒙蔽,怎能讓君之妍這麼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