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許晴遭馬芬芳迫害的情形,還想起自己此時生活的慘境,她真的是恨。
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她竟然會以為爹爹會好生對待娘,為了幫助曹文軒鞏固江山,她連回家探望娘的時間都沒有。
而今生,又要替枉死的人報仇,更是沒有時間守在娘身邊了,隻能讓娘過那樣的生活。
爹,您真的好過份,我關明月還一直相信您會對娘好,會好好照顧娘,這幾十年來,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的娘,好歹也替您生了三個兒女,您怎麼可以如此虛偽呢?
等她知道爹是個偽善人時,一切都太晚了。
纖纖十指緊握在廣袖裙中,骨節突出泛白,直到指甲在肉裏掐出血來……
這一刻,那雙漂亮的雙眸裏染上了瑩瑩的光澤。
“將軍夫人如此囂張,你從小在府上受了不少的苦吧?”感覺到了關珍珠身體的緊繃,曹宇軒終於風清雲淡地開口問道。
關珍珠聽到曹宇軒主動找自己說話,緊繃的十指終漸鬆開,深呼吸一口氣後,將身體靠在這馬車的木板上,雙眸無力的落在曹宇軒的臉上,唇角還勾起一絲似笑非笑來。
“哼,以後我不會再讓那些人欺負我的,也不會讓那些人欺負我在乎的人。”
“所以,你才一直裝傻?一直用傻來討皇上的歡心?隻要有皇上的保護,你就可以不用怕任何人了是不是?可是,你從小就傻,難道這也是裝的?這個也太奇怪了吧??”
曹宇軒越想越覺得這事好奇怪。
“王爺,您想知道原因嗎?那您先猜猜吧?”看著曹宇軒今日如此糊塗,不由得淺淺地笑了。
“本王若是猜對了,還用得著你來告訴我嗎?真是的。”曹宇軒見她笑,頓時有一種被她嘲弄的感覺,不由得憤怒地瞪了關珍珠幾眼。
“哈,不錯不錯,受了情傷,反應還這麼快,確實不是一般人啊。”關珍珠的笑容更燦爛了。
可是曹宇軒卻怎麼也感覺不出這話的意思是讚揚,怎麼聽都好象在嘲弄他。
突然,轎簾子被掀起,一個黑衣人躍進了馬車內。
“屬下叩見關妃,叩見王爺。”一上馬車,黑衣人就跪了下去,聲音聽起來勁道十足。
“蒼龍,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回鄉了嗎?”曹宇軒一眼便認出是蒼龍,不由得十分震驚。
“王爺,蒼龍實在覺得種地沒什麼意義,已經投身到關妃手下。”蒼龍嚴肅地回答。
曹宇軒方才意識到,蒼龍跪拜的方向居然是關珍珠。
“你,你竟然投奔她,你了解她嗎?你們之前認識?”曹宇軒突然覺得一切實在是不可思議,他一直最信任,也最忠心的部下,竟然投靠了這個裝瘋傻的女人,這蒼龍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被這個瘋女人給迷惑了?
“王爺,了不了解我並不覺得很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蒼龍的主子,蒼龍隻替主子辦事,且要忠心主子。”蒼龍神情越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