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是盛夏,但是夜晚微風起伏,湖水還是很涼的,即便是打撈起來還活著,恐怕也要病一陣子了。
“你是故意讓關妃跳進湖裏撈魚的吧。”曹宇軒一進明月宮門,就正經地開口問道。
“她腦子發燒,本宮隻是想讓她去水裏冷靜冷靜,這樣對她有百益而無一害。你又何必在此假裝關心?”關珍珠緩步走著,到桌邊隨意地坐下,並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下。
“就算關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要這樣折騰她吧,這樣會出人命的,好歹你們也是姐妹啊。”曹宇軒氣憤地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關珍珠就抬眸直視曹宇軒,一雙幽冷的眸子裏盡是鋒利。
“王爺,您真是好脾氣啊,曹誌軒剛才那麼欺負您,您竟然還可以忍耐,珍珠對您的景仰還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若不是曹誌軒太目中無人,她怎麼會想盡辦法折騰關翡翠,隻是讓關珍珠完全沒有想到,關翡翠跟曹誌軒之間竟然還有一段情,若不是昨天晚上月牙兒遞來消息,她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治這野蠻的東西。
“誌軒以前不這樣子的。”曹宇軒眸色暗淡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紫影衝了進來,一進去就衝著小草就是一腳。
小草痛的跳到一邊。
“妖孽,今日本王非要殺了你不可。”曹誌軒手持長劍,指著地上的關珍珠。
“誌軒,不可。”曹宇軒見是曹誌軒,不由得大叫一聲。
“曹宇軒,你算什麼東西,滾開,本王今日非要了這妖孽的命不可。”曹誌軒手上的長劍直逼倒在地上的關珍珠,與此同時,曹宇軒長臂一伸,雙指直接夾住曹誌軒手中的的長劍,隨後輕輕用力一夾,劍尖當即被夾成兩截。
“今日有宇軒在此,誰也別想動關妃一根汗毛,更別想在明月宮中撒野。”冰冷的聲音有著滅天的威力。
曹誌軒當時愣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差點掉到地上。
“曹宇軒,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如同廢人,有什麼資格跟本王對話,還要攔下本宮替天行道?”曹誌軒滿麵憤怒,卻是不再上前,他深知憑武功,他不是他的對手。
曹宇軒用力地甩落指尖的劍尖,肅然的雙眸直射曹誌軒。
“你今日要是再敢跟本王較量一番,本王定會告訴你本王憑的是什麼。”曹宇軒身後,關珍珠聞言眸底閃過一絲光彩。
這便是當年的宇軒,便是她認識的宇軒,這種與生俱來的霸氣,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也是永遠也抹之不去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曹文軒此時走了進來,看著這一幕時他滿眸都是濃烈的煞氣。
“皇上,珍珠好怕,他罵珍珠是妖孽,還要殺珍珠,珍珠好痛……”在看到曹文軒時,關珍珠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嘴唇,鮮血又頓時噴湧而出。
“珍珠,你怎麼流這麼多血,來人啊,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曹文軒確實是被這一幕震驚了,尤其是看到關珍珠吐著鮮血,衣襟上也沾滿了鮮血,不由得怒聲喝道。
“皇兄,她在說謊,我根本就沒有打她,如果如不傻,那麼,她就是個騙子。”
曹宇軒完全不在乎曹文軒的憤怒,隻是站過來指著關珍珠,怒聲斥責。
“沒有打她,這血是從哪裏來的?曹誌軒,別以為我們是兄弟,你就可以在宮裏為所欲為了,這裏是後宮,都是你皇嫂,是朕的女人,你竟然私闖嬪妃宮中撒野?你也太過分了吧?”曹文軒雙手環著關珍珠,臉色變得怒不可遏,甚至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皇,皇兄,臣弟真的沒有打過她,你要相信誌軒。不信,你問宇軒,他看到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殺她。”曹誌軒看著震怒的曹文軒,頓時變得慌亂不已。
“若不是臣弟在此,關妃恐怕早已經成為她的刀下鬼了。”曹宇軒冷眼看著曹誌軒,眸色冰冷。“曹宇軒!”
“夠了,曹誌軒你聽著,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允許,你不可以踏進明月宮半步,若是再有下次,朕不會輕饒你的,來人啊,叫禦醫。”曹文軒扔下這句話後,抱起關珍珠就朝內室走去。
一邊的曹宇軒轉身示意小草趕緊離開,因為以曹誌軒的暴脾氣,會不會遷怒於小草,這真的是很難講。
此時,大廳裏隻剩下曹誌軒正癡傻地站在那裏,他對關珍珠得寵之事早就聽說了,隻是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得寵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