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軒,朕說過,在朕麵前不要提皇後,你不要以為你是朕的弟弟,就可以亂說話。出去。”曹文軒指著宮門口,眸中憤怒之意十分明顯。

曹誌軒驚詫皇上的反應,欲言又止一番後,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宮門緊閉的那一刻,曹文軒收起眸中的憤怒,繼而變得異常寒冷,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

他用力地掀過桌上的奏折,許久,才一臉頹然地坐回去。

關明月,你都已經死了,再也不折磨不到朕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朕也不會再將你放在眼裏。

曹誌軒很奇怪,為什麼皇上那麼不喜歡別人提皇後,是因為太愛了怕勾起往事?畢竟關明月為了皇兄登上這九五之尊做了很大的努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若是沒有關明月,就沒有曹文軒的今日,這一點他曹誌軒也是認同的。

如果不是因為曹宇軒,他會更加尊重這位嫂子的,再誌軒在尋思之際,一名小太監走了過來,神色匆匆的樣子。

“啟稟王爺,王爺府管家正在宮外候著,說是王府上出大事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小太監急急地道。

“出什麼大事?”曹誌軒一聽,眉心緊皺,連臉上的刀疤都跟著抽在一起。

“這個……奴才不知道。”小太監彎著腰,如實回答。

曹誌軒不敢怠慢,因為心中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覺得府上確實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曹誌軒推開軒王府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隻見眼前一片狼藉,整個王府的家丁和仆人都滿麵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滾,不僅滿嘴是血,還四肢直抽。

“這,這是怎麼回事?”曹誌軒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整個王府就好象經曆過一場生死浩劫一樣,不僅有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就連王府的花草樹木都被人通通拔起,就連他養的一隻鳥都被人拍死在了籠子裏。

“鍾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曹誌軒滿麵通紅地問道,額頭上青筋直暴,牙齒緊緊地咬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王爺,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從外麵回來時,王府就變成這樣了。”鍾管家害怕地回答,麵如死灰一般,身子都在顫抖個不停。

當然,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一定是有人記恨王爺在報複。

自家主子可是當年皇上的親弟弟,不知道是誰活得不耐煩,敢來王爺府上鬧事。

“是誰,到底是誰?豈有此理。”曹誌軒雙眸猩紅,怒聲喝道。

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還沒有等曹誌軒反應過來,身邊的管家便倒在了地上,隻見他口吐鮮血,瞬間斃命。

“出來,給本王出來呀,你到底是誰?”曹誌軒從腰間抽出劍,奮力亂舞,若大的王府,就隻有曹誌軒像瘋子一樣到處亂跑亂罵。

直到聲嘶力竭,筋疲力盡,那影子始終沒有出現,看著一地的屍體,一地的鮮血,滿院子的狼籍,曹誌軒整個人坐在地上,手中的劍也應聲落地,不論是誰,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關府內,關珍珠正趴在錢二小姐的肚子上,聆聽著她肚子裏的動靜,唇邊始終蕩漾著一抹傻笑。

“哇,小弟弟在動,在動了。”關珍珠突然抬起頭來,歡喜地對錢二小姐說道,臉上難以掩飾的傻氣。

“是呢,他可結實著呢,有時候踢得我都睡不好,為了老爺的兒子,就算受再多的罪,也是值得的。”

錢二小姐一臉得意地撫摸著肚子,一臉的燦爛春光。

受苦嗎?關天鵬就差點將這個女人的牌位給供起來了,如果這錢二小姐在這關府裏還真是一點也不比皇宮裏的娘娘差。

“是啊,懷孩子可辛苦了,娘,珍珠也不知道娘喜歡些什麼東西,就從宮裏帶了些點心來,關行,趕緊拿過來。”關珍珠真誠地看著錢二小姐,心裏麵正腹誹著這個女人果然厲害,懷著個野種,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關行趕緊將手中的食盒擱到桌上,從裏麵取出來精致的點心。

“宮裏的東西雖然很好,可是民婦現在不是很餓,苗兒,讓廚房給我燉點雪燕弱吧,就說小少爺要喝的。”錢二小姐卻是嫌棄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點心,隨後吩咐一邊的丫環。

關珍珠聞言,並不動聲色,隻是淺淺地笑著,若不是因為她是個白癡,估計這錢二小姐也不會如此輕視自己吧,不過,她無所謂,從小就被人嫌棄習慣了,也不多這一個錢二小姐。